白婉棠等了两天,独孤极始终不愿再提起他和枫幽的事。
她便如她所说的那样,去找枫幽问话。
枫幽旁敲侧击地问白婉棠,独孤极有没有向她透露什么。
白婉棠不愿他“看碟下菜”,回答总是模棱两可。
二人打太极似的你来我往。
白婉棠开始不悦。
枫幽盯着她耷拉的嘴角瞧了会儿,笑道:“我做错过一些事,欠独孤极一些东□□孤极在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好。他也许是不愿回想起过去,所以不愿承认认识我。”
“那你……”
“我说认错人,只是配合他。”枫幽顿了顿,又道:“独孤极身子如何了?”
白婉棠:“恢复得还行。”
枫幽:“那你可否找个机会将他带出来?过去的恩怨,我想同他当面说清楚。”
白婉棠忖度片刻,道:“你把师卓也叫上一起。”
枫幽知道,她这是不信任他,失笑地答应了。
*
白婉棠这两日对他变得冷淡,独孤极能察觉到。
可让他对他提起过往,他不愿意。
他坐在床上,气上心头,挥手打碎桌上的杯盏。
破碎的刺耳声音能稍稍安抚他的烦躁。
他叫来下人清扫换新,看着下人低头露出的后颈,他又手痒地想要拧断这人的脖子。
暴戾在他心中蔓延。
白婉棠回到屋里,恰见这幕。
独孤极瞧见她,回过神来,压在被子里的手差点就对那脆弱的脖子伸了出去。
他闭了闭眼,按住自己的心口。
那股嗜杀的狂躁又重燃了。这说明能克制三厄镜的神莲之火已经变弱。
他不由得嗤笑,笑自己心脏这荒唐的平衡。
他的心就是此间最强大的法器,他无心也可活。多么可怕的设定。
但只要神莲与三厄镜失去平衡,他不是疯就是魔,甚至是死。
他突然开始忧虑。
不知死亡与疯魔,哪个会先到来。
他想得出神,白婉棠坐到他身边,他也没回过神来看她。
她瞧出他的异常,当他这是和她这两天的冷淡赌气。
明明是他什么也不说,他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