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沮丧,告诉所有人:“大家不要划了,如果再远一些,红音岛就会在咱们视野中消失,必须得停下来。”
那样的话,我们将迷失在茫茫大海之中,被洋流送到不知名的海域。
只要能看到红音岛,我们就能划着回去。
可惜没有望远镜,仅有的一只,被氏族长送去交给了部落主城。要不然,我们还可以往更远方向碰碰运气。
老崔说:“我看大家也都累了,先吃点水果和烤肉,休息好了继续找。”
我点头答应着,中午太阳毒辣,秋老虎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有人不小心中暑,在这救生艇上可是很难救治的。
“大家都往里坐一坐,把遮雨棚拉起来,省得太阳烤着发热。”
这是一艘大型标准化救生艇,可以容纳五十人乘坐,封闭式设计具有遮阳避雨的功能,只是从外观上看,像一口漂浮的大棺材。
我吃着东西,信号哨时刻挂在脖子上。
因为没有信号枪,万一要是发现过往船只,这只哨子将成为我们联络救援的最佳工具,声音的尖锐度和传播距离,远比人的呼喊声要大得多。
在海上休息了一个钟头,我号召大家,以红音岛为圆心,以视野可及距离为半径,绕着海岛划船一周。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扩展我们的搜索范围,既然软中华和六星红旗能够漂向红音岛,那艘军舰就一定距离我们不远。
整整一个下午,依旧毫无发现。
人在静水中的划船速度,约为20千米小时,海面上视野所及最远距离,约为16千米,我们依然能看到红音岛上的山顶,那应该是小珠穆朗玛。
从正午到日落,我们大约划了六个小时,也就是120公里,相当于绕着海岛转了两圈。
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我不得不做出返回海岛的决定。因为夜里看不到海岛的影子,洋流会将救生艇冲到茫茫海洋深处,那是最可怕的结果。
我很清楚,此时返回红音岛,不一定会在温柔海岸登陆。
在没有参照物的大海上,很难辨认方向。
而且我们本来就不打算登岛,只要找个近岛海域抛锚就行了,住在救生艇里并不拥挤。相反,如果登岛,很有可能遇上危险,比如森林野人,或者土山族和水灵族的滨海哨塔。
“事不宜迟,大家尽快返回吧,要是太阳落了海,一时看不到海岛的影子,那可就麻烦大了。”
我说着,开始操纵船舵调转方向。
正打算往红音岛方向前进时,花野晶子突然站起来朝着身后的大海喊叫。
我急忙问欧阳彤:“她说的什么?”
欧阳彤一脸惶恐:“她说海里好像有人。”
“有人?”
一包中华烟、一面六星红旗、一艘巴铁军舰,我本来就很质疑它们怎么可能联系到一起。
如果海里真的有人,我倒觉得很有可能周边海域发生过一场海难事故,就像梦想者号邮轮那样,沉船后的垃圾漂的到处都是,幸存者也随着洋流,被冲刷到红音岛。
“哪呢?”
我用手搭起凉棚,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花野晶子指着船尾某个方向,喊道:“就在那里,好远好远的,维京君你快看,是不是有一块浮板,上面趴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