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没了外人在场。
白大褂医师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特别正经的昂了昂下巴,十分装逼道,“你有李政勋教授名片么?给我瞧瞧,一验真假。”
“作为医生,奉劝你别跟生意人玩智商。”不屑的轻嗤一声,靳鹤斜眸睨了他一眼,“按我说的,给我先来一管地塞米松针,再把我要的各种药片药膏给我,之后……”故意顿了顿,大度点头,“名片可以给你。
白大褂:“……”他挑眉白了对面的“尊贵”病人一眼,从鼻腔哼了一声,“诶你这人,年纪轻轻就老奸巨猾的,不是我说,这地塞米松针副作用大,一般情况不建议注射,你不就海鲜过敏么?”
谁说他海鲜过敏了?
是在唾液过敏的情况下又被那女人无知的喂了海鲜。
“唾液过敏症。”靳鹤不愿再兜圈子,他深深蹙眉,朝锁住的门瞅了一眼。方才还能听到秦鹊拍打叫嚷的声音,现在骤然安静倒让他有点儿怪担心。
白大褂再度失语了。
起身站起来,隔着桌子倾身凑前观察他的脸。
原来如此?
他挑了挑眉梢,惊诧的呵呵道,“你们年轻人真会玩,知道有过敏症不先治疗好,结果偏要乱来,憋着呗,果然色欲腐蚀大脑……”旋身去取药剂,白大褂摇头晃脑的站在药品柜前朝他感慨,“我之前也遇到过和你差不多情况的一个女人,面部发痒,到我这儿查过敏源,最后发现是她男友唾液问题。我跟她说,治疗有点儿复杂,可以通过生物共振仪进行脱敏治疗,每周一次,一共需要治疗八次。”
把药水注入针管,白大褂医师咧嘴一笑,转头看他,“你知道她怎么说的?”
靳鹤听他啰嗦半天,已有些不耐,却忍着配合他,“怎么说?”
“嘿嘿,她说这么麻烦,还不如换个男朋友更实在。”医师甩了甩针管,走到他身侧,脸上还保持着轻笑的样子,“然后啊,我果然再没见她来过。”
所以——
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靳鹤拧眉撸起袖管,看他用棉签把手背浸湿后,把药剂注入。
“行,我给你开药,不过……”白大褂低眉翻柜子,忽的从眼镜里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珠。
靳鹤拧眉,“没带,你给一张你的名片,我回去寄给你。”
“说话算数么?”把药片藏在身后,白大褂不满的嚷嚷。
靳鹤:“……”竟然有人敢怀疑他的诚信度?
蹙眉来不及说话,就听左侧忽的传来“刺啦”的一片声响。
二人同时侧眸。
怔。
窗台那儿,秦鹊正卡得上下不能,她穿的是短裙,裸露在外的膝盖正磕在窗沿上,披散的发丝凌乱,上头还沾了两片树叶,真狼狈。
白大褂:“……”
靳鹤呆了两秒,迅速把摁在手背的棉团丢进垃圾桶,大步上前帮她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搂住她腰,小心的把人给抱了进来。
“鞋,我的鞋。”秦鹊搂住他脖子,丢脸丢的有点大,她闷在他胸膛完全不想露脸,奈何右脚却蓦地一凉,空落落的,鞋被蹭掉了。
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