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桩走在一条阴暗的小路上,周围是枯萎的鲜花,阴气森森。似乎有什么力量牵引着居桩,居桩一直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到了一处宫殿前。宫门上有两只拿着刀枪的獠牙狼鬼,凶恶地张着血盆大口冲着居桩嚎叫。
居桩大惊,这地方怎么会如此熟悉,好像来过的样子,正绞尽脑汁回忆,就听殿内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两只獠牙狼鬼瞬间变成了雕塑。
居桩脸色大变,他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了,也是做梦的时候。
为什么会梦到同一个地方居桩思考着要不要进去,可是又想起上次梦中男子的话,自己的母亲是他害死的。
居桩想到这里怒发冲冠,腾腾走上前推开门,果然,门里站着那个身材非常高大的男子,穿着一件大红的祭祀长袍,一张万鬼哀号的鬼脸面具,上面的鬼都呲牙咧嘴,怒目而视,活灵活现。他正满眼狠厉地瞪着居桩。
居桩怒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上次的话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那也不搭话,伸手就抓向居桩,手指甲瞬间暴涨,周边阴风骤起,鬼气森森。
居桩大惊,“啊!”的一声,翻身坐起,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王子桩,你吓死我了,我不就是嘲笑你不分男女嘛,你用得着晕过去这么夸张吗?”水清哭哭啼啼地说着。
居桩闻言松了口气,原来又是做梦。居桩想起水清正打算告诉自己男女之别时,自己就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然后就做了这个奇怪的梦。看来这事必有原因,得告诉悠息了。
水清见居桩不说话也不动,吓得花容失色,“王子桩,你不是被我骂傻了吧。?”
居桩才发现水清哭的时候挺有女孩样子的,看她有大哭的趋势,连忙开口道:“刚刚做了个梦,有点懵,我没事,你不要哭了。”
水清摸着眼泪,不相信地问:“真的?你真的没事?你要是有事,王上一定会踏平水地的,哇哇……”嚎啕大哭起来了。
居桩手忙脚乱地哄她,“真的没事,别哭了,父王不会踏平水地的,你不要再哭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居桩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决定找个机会问下悠息。
这个时机不大好找,因为大典结束了,返乡的时间到了。
送走神神叨叨的冰极,再送走哭天抢地的水清,居桩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记得冰极说:“桩儿,你要尽早参政,你大婚时,王叔可以来祝福你的。”
居桩不能确定冰极是希望他与心爱的人结为连理,还是希望借他大婚之际,再来王都。
还有水清哭哭啼啼地威胁他:“听说你结婚,我就可以再来了。王子桩,我命令你,尽快追到悠雪,然后把我弄来。如果我来时,发现新娘不是悠雪,我就把你腌成咸菜!”
水清的威胁真的不是问题,问题是水清嚷嚷这话的时候,悠雪就站在旁边,居桩真心想掐死水清这个祸害。
该走的都走了,王庭又恢复了平静,国学的课程也重新开始了。居桩最不开心的日子也开始了。
居燕改变了路线,开始正大光明地追求悠雪,具体表现在上下学魔宫接送,就算悠雪不理他,他也安静地跟在身后;每天都要给悠雪带零食水果小首饰;偶尔就要约悠雪干着去干那去,虽然目前悠雪还没答应过。
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王子居燕倾心于大魔法师的继承人悠雪了。甚至,大祭祀灵长竟然还当着王上的面,公然半开玩笑地说:“若燕儿能博取悠雪的倾心,真是一件大好事呢,两大守护族从此一心,更加能拱卫王国的太平与富足了。”
居桩每天都堵着气,特别是悠雪每次都是平和地拒绝居燕的时候,他就在想,悠雪为什么就不能语气严厉一点呢?
巨大的危机感令居桩开始贯彻水清的制定的计划,并忘记要掩饰自己的行为。
于是,在他像个老母鸡一样护在悠雪四周,并开始像情敌那样与居燕针锋相对时,周围的人开始惊呼,兄弟俩竟然爱上同一个女人,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真是太有爱了。
一时间,王庭里暗涛汹涌。
居桩正在抓耳挠腮地想办法单独约悠雪出去,未名告诉他,悠息要见他,居桩的心咯噔一下。
居桩忐忑不安地来到悠息的办公室,他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施完礼后乖乖地站立。
悠息的情绪不似以往那样平静,她盯着居桩,问道:“最近疯狂传闻,你与王子居燕正在追求悠雪,是真的吗?”
居桩有种果然是这件事的轻松感,他决定不再撒谎,“是的,教母。”
“为什么?”悠息紧跟着问道。
居桩觉得这样的问题很奇怪,追求一个人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喜欢,难不成是觉得好玩?他当然不敢这样说,只好乖乖表明心意,“桩儿倾心于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