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不生气,哀叹了声,“本王也是无奈之举啊!”
居燕更加焦急,死死地盯着居然,厉声说:“居桩难道还敢威逼父王?难道是大魔法师的手笔?”他这些天做梦都能笑醒,突然来这么一下,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灵长也觉得是这样,当下冷笑道:“大魔法师用了什么卑鄙的借口威逼您?哪怕与她鱼死网破,我也要阻止这个小人!”
居然摇摇头,“大魔法师被本王幽禁魔宫,她不敢抗旨出来。也没人威逼本王,大祭祀还记得燕儿他们第一次参加冬季狩猎之礼时,桩儿以王者之兽的血换来一个王之赏赐,她当时要的就是一道圣血之旨。”
灵长闻言眼色大变,“她竟要的这个!”
居燕更加焦躁,“难道父王就不能拒绝她吗?收回对她的赏赐!”
这次灵长回答他了,“不可以啊,如是拒绝会惹怒神明的啊,神明一怒,后果不堪设想!”
居然点点头,“正是这样,否则本王怎会下这么荒唐的旨意呢?圣血之旨不可违,唉,燕儿你想开些吧。”
居燕闻言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们都是女人,怎么能成婚呢?这样有违天理伦常,难道就不怕上天惩罚吗?《古典法则》肯定规定了此举绝不可行!”
居然沉默了一下,“燕儿,《古典法则》没有规定女子间不可成婚,只是规定了男子间不可成婚。而且圣血之旨是代行上天之意,绝不可违逆,唉……”
居燕依旧不依不饶地叫喊,灵长到底是大祭祀,知道局面不可扭转,直接将暴怒的居燕敲晕,向居然告退,扛着居燕消失在黑夜了。
居然也没有去睡觉,呆呆坐了一夜。
不管王储是男是女,也架不住世人狂热地期待这次盛世婚礼。各地诸侯城主接到旨意立马启程,王都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居桩这几日经常在魔宫陪悠息,悠息对于居桩的启用圣血之旨求来的婚约未发表一言,也许是觉得可惜,毕竟一道圣血之旨可以实现太多事情了。
整个魔法师族对居桩的态度都好了起来,他们一致认为居桩为了保护悠雪才会这样做,这就避免了悠雪嫁入低劣的祭祀族,又保住魔法师族的颜面,这些魔法师表达感激的方式很特别,不管男女都会抱着居桩亲一下。
居桩很不适应,她开始把自己看得牢牢的,尽量别碰上谁。
悠晴每次看见她贼兮兮的样子就忍不住嘲笑她,“差不多行了啊,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自从悠雪与居桩共同泡了回温泉,虽然整个过程居桩都低着头装石像,但她二人的关系更加亲密,只要身边只剩下悠晴,她俩就会拉着手不放开。悠晴有时就会大呼受不了,然后留给她俩一个二人世界。
居桩虽然开心,但是还是有时间关心一下好友的未来的,“悠雪,悠晴有喜欢的人吗?”
悠雪思考了一下,“喜欢晴儿的男孩子倒是有一些,但是她喜欢的人?好像没有。”
“怎么会呢?”居桩认为一定是悠晴掩饰的好,于是怂恿悠雪找个机会拷问一下悠晴。
只是这个机会还没找到,水清来了。
水清是单独来的,把一堆跟着她的尾巴扔在行宫就大摇大摆进了王庭,径直闯落雪宫。只是居桩经过大变,在心里将所有人都屏蔽了,悠雪和悠晴也还是最近才被解封的。
等居桩三人闻讯从魔宫赶回来时,水清正狂揍上官,嘴里还骂:“好你个王子桩,负心薄幸,冷血无情!亏你写信哭诉悠雪不理你,我还洋洋洒洒回了三打羊皮卷,良心都让狗吃了……”
悠晴看她那样子,忍不住笑了,“水清,听说你要登基了,怎么还这副小孩心性,怎么管理国家?”
水清闻言动作一僵,机械地扭过头,呆呆地看向悠晴,忽地两步跑上前,紧紧抱住悠晴……
“我好想你,悠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