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深居简出,不常出门,公主想见她除非宣召。”
不过那样定然绕不开太后那边,想来公主未必愿意。
高岄果然放弃了宣召这个方法,退而求其次问:“那她长女是谁?我能见到吗?”
吕嬷嬷说:“裴老夫人的长女裴县主二十年前嫁给了淮南王世子,如今已经是淮南王妃,轻易也不得见。”
高岄叹息:“行吧。”
吕嬷嬷见她语调遗憾,不禁凑近了说:
“公主的容貌比之裴家人更胜一筹,何须舍近求远看别人,您直接照镜子便是了。”
说完,吕嬷嬷对高岄调皮的眨了眨眼,高岄成功被她逗笑,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嬷嬷说的有理。”
接着让吕嬷嬷继续介绍其他人。
直到皇帝落座后半刻钟,太后韦氏才姗姗来迟。
韦氏穿着一身太后凤袍,拖曳长达两三米,象征着垂帘听政的太后那至高无上的权利,群臣起身相迎,就连高俭也从帝位上立起,等太后落座后方才抬手让群臣回座。
与太后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个年轻男女,承安王高翀和福宁公主高瑢,已故太子高卢的嫡子女,被太后以魏王的性命相威胁之下,强行让他们郡王变亲王,郡主变公主。
“内务府何在,去将承安王与福宁公主的坐席移至哀家下首。”
太后落座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移动她孙子孙女的坐席,原本他俩是坐在高岄坐席的下一层的。
此事在礼部看来是不合祖制规矩的,但内务府领命便动,根本没有问过礼部的意思,而帝座上的皇帝看起来也没意见,礼部自然不会傻愣愣的出头。
高翀和高瑢的坐席被安排到了高岄对面,二人端然坐下,目光自然与高岄对上,高瑢只看了一眼便转过目光,高翀倒是对高岄客气的点头笑了笑。
高岄从来是对有礼貌的更礼貌,对没礼貌的更没礼貌,对高翀举杯回应,嘴角透出浅浅笑意,高瑢见两人有来有往,不禁轻咳一声提醒高翀。
此时,宴会便可以正式开始了。
先有礼部来了一段冗长沉闷的赞词,感谢了上天庇佑,感慨了先祖创业艰辛,感激了众臣支持,然后再由兴盛帝亲自揭开宫宴的序幕,歌舞乐工轮番登场,美味佳肴鱼贯而上,整个太康殿中歌舞升平,洋溢着令人沉醉的美好和谐。
开宴不久,高岄才吃到第三道菜,就见坐在对面的高瑢起身,对着帝台上的太后和兴盛帝福了福身,高俭端着酒杯见状不明所以,倒是坐在他侧后方的韦氏对高瑢颔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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