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娘与中年文士很快去到高瑾面前请罪:
“主人,妄动柳叶阵的是我,不关破晓的事,主人要罚便罚我好了。”
平娘不愿让好友替她担责,见到高瑾便主动坦白。
“属下未曾及时阻止,亦然有错,愿与平娘同担罪责。”
高瑾看着他们没有说话,见到平娘脸色苍白,嘴角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残留,而中年文士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头发和衣袖都被削了大半。
这种惨况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发动柳叶阵的结果如何。
高瑾长叹一声,抬起的目光落在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走入的江秋寒与高岄,尤其是江秋寒,高瑾不禁多看了几眼。
就在刚才与弟弟的谈话中得知,他妻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当今武林盟主江秋寒,刚开始听到弟弟介绍弟妹的名字时,高瑾还以为是同名同姓。
也亏得是江秋寒,若换了旁人被自己属下发动的柳叶阵伤到,高瑾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弟弟交代了。
“弟妹和岄儿l可有受伤?”
虽然结果显而易见,但还是要亲自问一问,毕竟是他的人做错事。
江秋寒摇头,高岄却不客气的把自己手背和手臂上的伤口送到高瑾面前,高瑾见状,赶忙唤人:
“来人!速去拿白玉膏来。”
说完他站起身,亲自扶高岄坐下,翻看她手心手背上的伤口:“姑娘家金贵,可不能留下伤疤。白玉膏能生肌肉骨,是疗伤圣品。”
生肌肉骨?疗伤圣品?
高岄觉得事好像被她搞大了。
还有大伯这周到备至的举动,着实把高岄臊得连忙摆手:
“不至于不至于,我没事!都……快好了。”
说话这么会儿l功夫,装在一只精美檀木盒子里的白玉膏就被拿了过来,还附带两个看起来就很专业的白胡子老医师。
高岄终于自己为矫情付出了代价,本来舔一舔口水就成的事,现在劳师动众,怪不好意思的。
要不是她坚定不移的表示没有受伤,保证会好好涂抹伤口,高瑾几乎都要老医师把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检查一遍,然后再亲身上阵为她上药了。
好不容易把药收下,又把高瑾送回他的位置,高岄在高俭和江秋寒无语的目光中悻悻尬笑。
经由她这么一闹,平娘和中年文士请罪的事似乎都不重要了,两人被晾在旁边好一会儿l都没人理会。
“弟妹应该都知道了吧?”
高瑾坐下后,依旧没有管请罪的两人,反而对江秋寒问了起来。
江秋寒淡然颔首。
高瑾又问:“那你可有什么想问我的?”
江秋寒思虑片刻,在高俭疑惑的目光中,对高瑾问:“高俭回京时阻拦的刺客是你派出的吗?”
高俭大为震惊:“秋寒,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