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万物都讲究个平衡,就拿刁浩灵來说吧。刁浩灵多聪明。嘴茬子多厉害。在他手底下吃过亏的人不在少数。可今儿他算是找上了,就因为敖星儿的事情,他方寸乱了,聪明劲儿也沒了,这亏儿吃的这个暴哇。嘴上的功夫倒是还行,可换來的却是一顿鞭子。
这老鼋一连打了刁浩灵七鞭,这七鞭下來,刁浩灵脑筋冷静下來了,他也不顶烟儿上了,不管老鼋怎么冷嘲热讽。他是一句嘴也不还。刁浩灵冷静下來心里琢磨:现在不是吃眼前亏的时候,接下來会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自己留着有用的身子应付接下來的情况,不能再浪费法力了。即便骂他一顿,这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留着精神应付接下來的事情。
刁浩灵这边儿打定了主意,只是白了老鼋一眼,然后把头一低不再理他了。老鼋捻髯一笑,看了看刁浩灵,说实话,老鼋心中很是欣赏刁浩灵,心中还想呢。自己若是有这么一个徒弟该多好。有骨气有傲气,有天分有根基,自己若是有这么一个传人。这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可惜呀。对方是自己的对头,就算自己再欣赏对方。他也是不可能和自己一条心呐。
老鼋心中琢磨着,他嘴上却是嘲讽了一句,随后他觉得差不多了,惩罚了刁浩灵一番,他也老实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与这小辈浪费费工夫了,他手上法决一起,三十六节鞭猛地抽在了刁浩灵脚下不远的地面儿上。
老鼋这一鞭过后,只见光华一闪,刁浩灵的身上和敖礼和敖青汉一样,同样被符文似得光华包裹的不能动转,脚下显出一个黑洞,刁浩灵不由自主的掉了下去。
随着刁浩灵得身影消失在黝黑的洞口,再看那黑色的洞口一合消失不见,从表面儿看好似刚才的那黑洞跟本就沒出现过一样。
老鼋手捋着须髯冷笑一声,只见他把三十六节鞭一抖,这鞭再次化成了一只拐杖。老鼋手拄着拐杖走近龙木,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看着露出地面的这块龙木叹息一声:“兄弟,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复活了,用这些仇敌的血肉复活。等兄弟你复活之后,咱们一同与他们算一算这笔总账。”
老鼋这话说完之后,他深吸了口气,脸色郑重了不少,只见他把拐杖往旁边儿一插,这拐杖深入底下一尺多,被他立在了身边。随后这老鼋双手打法诀,两手掐诀速度极快,快的犹如盛开的莲花一般,就在这一转眼的工夫,他就打出了一百单八手法诀,法诀打出之后,两脚迈动步眼,每一脚迈出去都踩在八卦位上,每到一种卦位,他就在龙木上拍一巴掌,一连拍了八掌,这龙木上光晕接连变幻,到最后这根龙木显得是青翠欲滴,看样子好像是活了一般。
看着青翠的龙木,老鼋面现欣慰之色,只等龙木维持这种颜色两个呼吸的时间,这龙木才恢复原來的色彩。老鼋咬着嘴唇看了看这根龙木:“嗯----。还在挣扎吗。哼哼哼----,垂死挣扎罢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这老鼋的话说完,他飞身形纵上了龙木。到了上面盘膝坐下,这老鼋两手掐了个诀,只见他两眼一瞪,他的两只眼睛射出两道青光,随后身上更是透出道道青色玄华。
就在这老鼋身上显出异象的时候,在他坐下的这龙木猛地一沉,本來被拔出來两丈丈多高的龙木,在这一瞬间下沉了有近一半儿。这龙木最初被敖礼三人合力拔出來挺长一截,可随三人相继掉进黑洞,这龙木也是往下坠,在刁浩灵掉下去之后,这龙木沒怎么往下坠,这里有一个原因,这下面有气压顶着,所以才沒有往下坠,这时候老鼋在上面一运法诀,这龙木是猛然下沉。
龙木下沉,这时候可苦坏了龙木下面的人。谁呀。敖礼和敖青汉。咱只说三人掉下了黑洞,可这黑洞通向何处呢。这咱沒说。现在告诉大家,这黑洞就通往龙木的底下。在这龙木的底下,有一处所在,这地方不大,也就不到三间房大的那么一片空间。
在敖礼掉下來的时候,敖礼被老鼋打了一拐杖,老鼋知道,敖礼道行不弱,为了减少麻烦,在把敖礼送下來之前,他特意照顾了一下敖礼,这一拐杖虽然使了一半儿的法力,沒有要了敖礼的性命,可这伤势也不轻啊。敖礼被他打得连三昧真火都喷了出來,可见这一下有多狠。
敖礼趴在这片小空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起來,在爬起來之前,他先给自己灌了口猴酒稳住伤势,不使自己的伤势恶化。感觉喘过这口气來了,敖礼从怀了又拿出了一颗夜明珠,他想要看看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有了夜明珠的光亮,敖礼能看见东西了,可等他看清了,敖礼当时大吃一惊,心中又惊又喜又是心急,这一着急把手上的夜明珠都掉在了地上。敖礼急的一声大叫:“啊----,星儿,星儿你----。”
敖礼这话还不等说完,只闻得头顶有人一连串儿惊呼:“唉唉唉唉----哎呦喂。”紧跟着就听见噗通的一声,就好像是一个大行里卷儿掉在了地上一样,把敖礼吓得下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敖礼扭回身一看,只见在他的身后趴有一人,不是别人,真是自己的宝贝徒弟敖青汉。敖青汉现在比他师傅强,敖青汉沒有受到老鼋的特殊照顾,是被老鼋直接送下來的。所以说他沒有受伤,只是猛地掉下來惊吓了一下罢了。别看被摔了一下,可这对于皮糙肉厚的他來说。这一下不伤筋不动骨的。
眼看着敖青汉也被送了下來,敖礼无力的摇了摇头,这时候敖青汉无病装**,揉着屁股一翻身坐了起來,他头一眼就发现了眼前的敖礼:“师,师傅,这,这是哪啊。嗯---。那,那还有一个人。她是谁。”
敖青汉一句话提醒了敖礼,敖礼这时候哪还顾得上敖青汉,他几乎是四肢并用过去的,仔细观看眼前的人儿,敖礼一看心就是一缩,眼前的敖星儿哪还看得出以前的精灵古怪,哪里还有以前的明媚活泼。此时的敖星儿双眼紧闭,脸色不但沒有血色,还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嘴唇苍白,身子蜷成一团,她的两条**已经不再是人腿,而是有一半儿化成了鱼尾。
敖礼两手颤抖轻轻地探了探敖星儿的身躯,随后快速的把敖星儿扶起來,在敖星儿的耳边不住的呼唤:“星儿,星儿你快醒醒啊。星儿,我是你礼哥哥呀。星儿。”敖礼一连叫了好几声,敖星儿一声不吭。
敖青汉急忙到了两人近前,不等敖礼说什么。敖青汉赶紧拿出猴酒给敖星儿灌了一点儿,随后他单掌按在敖星儿的头顶,运转法力,把法力透过敖星儿的泥丸宫注入她的体内为她化开猴酒药力。
猴酒药力被敖青汉化开,只见敖星儿脸色迅速好转,胸前也有了明显的起伏,比之先前死气沉沉显得好多了。敖礼这时候继续在敖星儿耳边呼唤,可敖星儿还是依然昏迷不醒,把敖礼急的直晃脑袋。
敖青汉眼见敖星儿沒有醒转,他深吸了口气站了起來,想要再次拿出猴酒给敖星儿惯一些,可还沒等他要彻底站直呢。只觉得头顶黑影一闪,敖青汉哎呦了一声,身上一沉,就被这黑影压在了地上。
随着敖青汉的一声大叫,还有一人的叫声传出,敖青汉把头拧过來看向自己的后背:“师兄啊。被砸的是我好不好,你哎呦什么呀。”
原來这下來的黑影正是刁浩灵,刁浩灵掉下來虽说有敖青汉垫了一下,可无巧不巧的是,他是后背向下掉下來的,这后背挨了老鼋七鞭,这七下打得可是不轻,他这么下來能舒服得了吗。
刁浩灵在敖青汉背上不住的抽冷气:“咝咝----,嗯哼----,你,你是青汉。还真亏了你,不然这一下,还真够-----,星儿----,你,你你你,你怎么了。”
刁浩灵本來还想说两句笑话,可他的话说到一半儿,就发现了敖礼怀中的敖星儿,刁浩灵只觉得心猛地抽出了一下,他这也是一股子猛劲儿,哪还记得身上的伤痛啊。身子这个快呀。根本就看不出受了伤的样子,在敖青汉身上身形一闪,就到了敖礼的身边。
这时候的刁浩灵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昏迷不醒的敖星儿,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敖星儿,轻抚敖星儿的秀脸,看他那颤抖的手掌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刁浩灵感觉手上的轻柔,他轻声的呼唤:“星儿,星儿---。星儿你醒醒,星儿----星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回答我呀。星儿----。”
刁浩灵呼唤了几声不见敖星儿醒过來,他猛地一抬头:“义父,星儿,星儿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不回答我,”
敖礼赶紧安抚心情激动的刁浩灵,这时候的敖礼心情也急呀。可他毕竟先一步发现敖星儿,这时候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敖礼这时候一把抓住刁浩灵的肩膀:“浩灵,你冷静些。现在星儿虽说昏迷不醒,但看她的气色已经有所好转,我们已经为她服下了猴酒,她暂时还沒有生命之危。为今之计最主要的是咱们如何脱困,只有到了外面咱们才能救了星儿。若是不脱困而出,不要说星儿,恐怕连我们也难逃此劫呀。”
敖青汉这时候也过來了:“师兄,师傅说的是,现在咱们最主要的是如何脱困,在这里我们是沒有办法救助星儿公主的,你冷静一下,你是我们当中最有心计的,你快想想我们怎么样才能脱困才是啊,”
敖青汉的话说完,还不等刁浩灵说什么,突然间,众人只感觉一股极大的压力从四周压來,敖礼本來就受了伤,他忍不住一声闷哼,赶紧打法诀盘膝座下,运转法力抵挡这股压力。敖青汉同样脸色一变,赶紧盘坐于地运起法决。
刁浩灵感觉到这股压力面色陡变,他快速地打出法诀一掌印在敖星儿的泥丸宫,运转法力注入敖星儿体内。敖星儿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再受伤,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候的刁浩灵哪还顾得上自己呀,先护住敖星儿再说。
眼看刁浩灵不顾自己,敖礼和敖青汉一咬牙,两人同时大喝一声,运转全身法力猛地一震,放出一个护罩,把这股压力向四外推去,使这股压力不能近四人的身。敖礼和敖青汉这边儿刚长出了一口气,这股压力突然大增,使得他们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