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枯的师祖,在玄枯把所有事情全都讲述完毕之后,他就下了决定,决定帮玄枯他们一把,于是就在当天的晚上,这老家伙准备法台,一手持铃,一手擒着梨木锏,他嘴里面是念念有词,摇头晃屁股的,这顿折腾啊!干什么呀?借助七星北斗之力,混淆天机,这顿折腾不白来,这趟下来,武曲星君即便道行再深厚,也别想推算的清楚他儿子是怎么死的了?要想怎么说?也就全由的他们自己编了。
玄枯的师祖做完法,转头吩咐把法台撤了,又嘱咐几人,把前时自己嘱咐的全都熟悉好了,到时候不要露出破绽。并且言明,等三天之后,他就点燃信香请武曲星君下界。众人齐声点头称是,在玄枯师祖的催促下,众人全都退了下去,到下边儿串词儿去了。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到了这天,玄枯等人前来拜见师祖,玄枯的师祖盘坐云床,大袖一挥把众人托起来:“好了,这些个俗礼就免了,贫道只是想知道,嘱咐你等的事情可曾用心记住啊?等一会儿贫道可就点燃信香请武曲星君下界了,到时候若是在星君面前漏了怯,不要说你们,连贫道也是难逃干系,你们可明白呀!”
众人齐声应是,并一再表示,他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不会露出破绽。玄枯的师祖这才点了点头,为了慎重起见,他还向几人求证了一番,现果然没有破绽,这才下了云床,向着外面走去。几人见了,紧随着他也出了洞府。
玄枯的师祖到了外面之后,他就叫来了几位小妖,命众小妖准备,时间不大,小妖们抬来了一张玉案,后边还有几个小妖抬着一些个零零散散的东西,他们把玉案向着南方摆放好,又摆上一应的东西,先是两支儿臂粗的大蜡,再摆上五供,在正中的位置又摆了一只紫金铜炉,把蜡烛点上之后,在玉案前又放了几个拜垫,玄枯的师祖看准备妥当了,就挥手命那些个小妖退下,随后就带头跪倒在了玉案前。
看到玄枯的师祖当先跪下,其余人等也都是有样学样,纷纷跪倒在玉案前,玄枯的师祖双手合十嘴里面是念念有词,仔细听的话,这也并不是什么咒语?而是一番祝祷的词汇,意思就是请武曲星君下界,有要事相谈。一连念叨了三遍之后,玄枯的师祖由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柱香,张嘴喷出一口三昧真火,这柱香瞬间就被点着了,他两手持香对着南天拜了三拜,然后就把这柱香插在了香炉里面。
做完这些,玄枯的师祖掸了掸袖口沾到的灰尘,转身看向身后:“好了,信香也已经点燃了,咱们就等着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武曲星君就会得知,到得那时候,你们都与我先到一边等候,什么时候我叫你们?你们再出来不迟。”几人答应一声,就暂时退下去隐蔽了身形。
玄枯的师祖就这么站在玉案前,两只眼睛紧盯着紫金香炉里面的信香,这信香燃烧的可算不慢,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信香已经燃烧了有三分之一了,开始的时候,信香燃烧的烟气还是随风飘散的,可就在燃烧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信香的烟气就变了,这山谷中时不时的有山风吹过,虽说不算太大,但依然能刮得树叶莎莎响,可就这样的风,却是刮不散这信香的烟气,不仅刮不散,而且这烟气还是直上直下的,一直升起有三丈多高,这些烟气才渐渐散去。
看着信香的变化,玄枯的师祖知道,武曲星君已经知道信儿了,想必过不了太长时间,就能够下界了。果不其然呐!信香燃尽也就不到一个时辰,这天上就生了变化,先生变化的就是天上的风,在山谷的上空刮起了狂风,这风也就是在天上,若是在地上?肯定是飞沙走石啊!这狂风刮了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就见天际霞光直射斗牛,遥遥的能听见仙音缭绕。
听见仙音声起,玄枯的师祖赶紧整理衣衫,起身形绕过玉案,这时候天际边的霞光已经快到了山谷了,只见一大群人脚架云光就过来了,看得出来呀!派头儿十足,在前面云头上的是八名仙娥,每人手中一个花篮,一边凌空飞行,一边抛撒仙花,在八名仙娥的后边,是一些个金甲力士,一个个悬刀佩剑,那叫一个威风。金甲力士往后就是一些个提炉掌幡仙女,再往后就是一驾云撵,这座云撵前面是一头龙驹驾辕,外带着八头天马拉着长套,在云撵上云纱飘摆,四周金灯环绕。在云撵的后边一队仙娥持奏各种乐器,再往后,又是一队手持长辑兵戈的金甲力士。
玄枯的师祖看着这幅阵势,面色郑重,心说:这武曲星君好大的阵仗,不愧是天界下来的,这副架势,嗨----,三界中又有几人出门儿这么大的排场,又是撵驾,又是仙音的。
他心里面正寻思着,撵驾已经到了近前了,层层仙花落下,铺在地上能有一寸来厚,武曲星君的撵驾收云敛雾,八名抛洒仙花的仙娥退在两旁,后边的金甲力士分立两厢,有两名仙娥上前,把云撵上的云纱两边分开,云撵上人影一闪,武曲星君迈步由云撵上走了下来。大概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法力广大吧!这武曲星卷每迈一步,脚下就多出来一朵金莲花,他几步就到了玄枯的师祖近前。
玄枯的师祖这时候一躬到地:“冒昧请星君下界,还请星君赎罪,贫道荣槐这厢请罪。”玄枯的祖师法号荣槐,听他的法号就能听的出来,这荣槐就是一棵大槐树精,话到这里,咱们稍微提一下,这荣槐不仅是植被妖族的一位长老,而且与刘清云有仇,这仇从哪里来的?大家还记得刘清云在北海时斩杀的一颗鬼槐吧?这荣槐就是那棵槐树精的哥哥,这荣槐为了给他兄弟报仇,憋了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他为了给他兄弟报仇,甚至还行动过,只是不但报仇没成,还受了些伤,这些年为了恢复伤势,他一直闭关。至于怎么受的伤?前面咱们也提到过,就是当初北海龙宫丢失龙木的时候,那龙木丢失,就是这荣槐搞的鬼,当时他见刘清云风头正盛,所以不敢对刘清云出手,于是他想了个折,就对刘清云周边的人动手,最后他就把目标选中了龙族,龙族是刘清云最大的帮凶,为了出心中恶气,他当然选龙族下手了,当初为了谨慎,他没敢亲自动手,而释放出了自己的一道分身,这道分身可不简单,别看是分身,可这道分身的法力却是与真身几乎不再真身之下,这道分身说来也有来历,是荣槐仿照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的神通修炼出来的,可太上老君的神通是那么容易仿照吗?最后的结果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三道分身是没有修炼出来,还使得自己神识受创,好悬没走火入魔。可这样一来,反倒误打误撞,使他分出了一丝独立的神识,荣槐灵机一动,就把自己的真身截下来一块,把这丝独立的神识注入到了这块截下来的真身上了,就这样,他每天细心照料这块被注入神识的真身,耗费了老大功夫,才算把这块真身培养成了一具分身,由于他在这具分身上下了大本钱,耗费在这具分身上的天才地宝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这具分身的法力不在他之下呀!可就这样的一具分身,倒了霉了,偏偏遇到了赤脚大仙,结果悲催了,被赤脚大仙一记葵水神雷给轰的报销了,最后也只是逃走了那道神识,虽说神识逃了回来,可也是受损严重啊!分身神识受创,他的本尊也受到了牵连,收回神识的他伤了根基,这些年,他一直在午时月中打坐修炼养伤,在玄枯来访的时候,他也正在打坐修炼,就是在治疗那时候受创的神识,他还指望能再修炼出一具分身呢?可再要修炼出一具分身,哪是那么容易的?报仇不成,还损失了一具分身,因此这老家伙才更加的憎恨刘清云一众人等,这也是他不予余力的帮助玄枯等人的原因。
话到此处,这荣槐的来历咱也算是交代完了,这时候咱们话归正题,武曲星君看了看荣槐,他架子端得十足,荣槐给他施礼,他连个半礼也没有还,只是鼻子嗯了一声:“嗯----,四长老免礼,尔点燃信香,催的急促,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啊?这么急匆匆的催本尊下界,要知道,本尊可是日理万机,公案上堆积的公务可是很多呀?若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可是知道后果的。”
荣槐听了武曲星君的话,心里很是不痛快,心说:武曲星君,没错,你贵为天使,我是下界的妖仙,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植被一族的四长老,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了?瞧你这脸酸的劲儿,鼻子眼儿都快翻上天了,你至于这样吗?说实在的,就你武曲星君的道行,咱两人真要伸手的话?我还真不惧你,这也就是我植被妖族当年犯了天怒,族长受上天责罚,这才给了你可乘之机作威作福,若是你没有武曲星君的身份,你是个啥呀?就你现在这样子,甭说我这里卑躬屈膝了,我连眼角都不带夹你一下的。
荣槐心里不痛快,有这种想法,可脸上却是不敢带出来,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武曲星君受上天旨意,执掌着植被一族,自己若是得罪他?他在天上把嘴一歪歪,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荣槐面带肃容:“星君说的极是,若不是要紧的事情?就算是给荣槐一千个胆子,也不敢随便请星君下界呀?我也知道星君您肩负三界重担,每天日理万机,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荣槐不敢不报哇!”
见荣槐说的郑重,武曲星君微微皱眉,随后点了点头:“嗯---,即是如此,那么有什么事情?你就于我讲来吧!”
荣槐看了看四周:“星君,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您还请到里面一叙,此事事关重大,有太多的人在场不好。”
武曲星君听他这么一说,稍是沉吟了一下:“即是如此,那就到你的洞中府一叙吧!尔前面带路。”武曲星君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左右不必跟着,他则是与荣槐向着洞府走去。
两人刚刚走到洞口处,还没等进入洞府呢?只听得四周人声嘈杂:“哎呀!原来是星君驾临了,这这这,怎么也没有人事先通禀一声呢?真是该死呀!真是失礼呀!”原来是山谷中的其他长老及要员赶过来了。
看到这些人,荣槐微微皱眉,心说:真是百密一疏,怎么把他们给忘了?看来事先得先把这些人打了才成啊!不然自己的计划可怎么往下进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