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伊佛内特夜无法说服自己接受沫沫的原因,他怕自己的内心最深处仍是拿沫沫当成她母亲的替身。
毕竟,她们那么像,尽管沫沫看起来活泼一些,可她们都是那么纯美,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伊佛内特夜怕自己一时糊涂,伤害安沫沫,然而男人不知道,他的小心保护却一次次地伤着女孩的心记忆的洪流将时间推回到十年前,那是伊佛内特夜和安子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他们初识在伊佛内特夜的好友萧魅虔的集团庆功酒会上,那时候的安子荨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却领着一个白得像莲藕的6岁小女孩,那便是沫沫。
这个让伊佛内特夜一眼看中的女人,戏剧性地在酒会上当着所有记者称安沫沫是萧魅虔的私生女,名正言顺入住萧宅。
许多年过去了,记忆依然清晰,伊佛内特夜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将安子荨从萧魅虔身边夺回来,不过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无法介入的,也包括,自己。
尽管互相伤害,但那样的爱刻骨铭心,任何人只能望而却步。
也许是看到自己对沫沫母亲的动情,所以安沫沫才会觉得只有伊佛内特夜才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又或者她想替母亲偿还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多年只看到自己。
毕竟她还那么小,真的懂什么是爱吗?
这是伊佛内特夜反反复复提醒着自己的答案,所以,他屏蔽了自己对安沫沫一切情绪上的波动。
那些超出一个叔父的关心举动,被一向睿智的男人认定为亲情。
但是今天,伊佛内特夜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好痛,不由自主的因为安沫沫的每一个动作而变得不平静。
望着这幅当年自己曾为沫沫的母亲安子荨画下的画像,伊佛内特夜有些心酸的声音道“我的心好痛,对不起,子荨,我不是一个好的叔父,我混账。可是我真的感到,喜欢上沫沫,我伤害了她。”
与男人平日的英姿相比,此刻他的背影看起来如此孤寂和悲凉。
远远的,在灯光拉长的影子下,男人无助地擦拭着那幅旧画像,像个小孩子一样忏悔着,再也不是那个果断、冷漠的王者。
或许,那一刻,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需要爱人和他爱的平凡男子。
“咔!ok,太精彩了!很完美!”
影棚里传来阵阵鼓掌声,摄影师不断称赞着一对恋人刚刚拍摄完成的画面,今天这一组杂志封面的照片拍摄结束了。
这对恋人引起了全球的瞩目,聚焦了贵族、商界和民众的目光,他们就是伊佛内特爵和安沫沫。
这两个人分别代表两股庞大的势力,他们的爱恋毫无意外地受到各界关注。
从影棚出来,爵拥着安沫沫的肩头,在众人的羡慕中来到休息室,关上门。
进门的一刻,安沫沫才算大大地舒了口气。
“呼真是累死了!”
“如果不喜欢,不如。”爵看着安沫沫疲惫的模样,不禁开口,可是安沫沫没等他说完,马上回绝。
“不,我不累!”
爵看着安沫沫尤显稚气的脸庞浮现出的执着,心中叹息。
沫沫高调出席各种宴会、访谈,她越是主动,就越说明一个问题,她是做给大叔看的。
那是负气、是意气,是想要证明一件事情,大叔是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