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的一番表演,吓得刚才要动手的香客们战战兢兢,胆小的,已经开始偷偷后退。
丁二苗环视四周,突然反手一探,从背后抽出万人斩,指着五通庙门,大声喝道:
“里面的癞蛤蟆你给我听着,今天的事,是我丁二苗一人所为!冤有头债有主,有胆量的,就来找我见个高下!”
四周寂然无声。
丁二苗挽了一个剑花,依旧剑指五通庙,大声地道:“你要是有灵验,为什么不敢出来一战?看来也是缩头乌龟,胆小王八一个,哈哈,哈哈哈……!”
长笑声中,丁二苗转过身来,眼光在众人脸色冷冷扫过,缓步走到庙东,一棵胳膊粗的刺槐树面前站定,突然刷刷几剑劈了过去。
刺槐树晃了几晃,轰然倒地,吓得围观的香客们连连后退。
过去的老话说,裁缝就怕貂皮袄,木匠就怕榆槐枣。
一件貂皮袄做坏了,这个裁缝可能要赔上一辈子的积蓄。但是木匠遇上榆树槐树枣树,也是大喊头痛,因为这几种树材非常坚硬密实,刨、锯、砍、凿,都格外费力,稍不注意,就能使坏木工家伙。
看到丁二苗手上,那把窄窄的小宝剑,竟然随随便便就把坚硬的刺槐砍断,香客们才知道,那玩意不是吓唬人的银样镴枪头,而是实打实的杀人武器。
利刃当前,谁不害怕?全场再无一人敢说话,包括雀斑姑娘和她老爹。
“三天之内不来找我,我就再次上门,就像刚才砍树一样,砍了你的狗头!”丁二苗用剑指着庙门,又是一阵大骂,然后冲着万书高李伟年一扭头:“走!”
万书高昂首挺胸,很得意地一转身,向着路边的轿车走去。李伟年却收了马步,走到倒地的刺槐面前,双臂一用力,把一丈多长的刺槐抱起来,树冠对着香客们一挥。
呼——!
一丈方圆的树冠在空中挥过,风声呼呼。
李伟年就势一抡,把刺槐甩上肩头,对丁二苗说道:“二苗哥先走,我殿后!”
对方人多,万一真的一哄而上,就不好对付。所以李伟年把刺槐树扛上,也不仅仅是装逼,真的打起来,这就是一件长兵器,可以横扫千军。
丁二苗收剑回鞘,跟在万书高后面而去。李伟年扛着刺槐,就像关二爷的扛刀将周仓一样,威风凛凛地走在最后,脚步咚咚有声。
众目睽睽之下,三人大摇大摆地撤退到轿车边,王浩岚和他的司机早已打开了车门。
等到万书高和丁二苗都上了车,李伟年把肩上的刺槐树一抛,也嗖地一声钻进车里,龇牙咧嘴地道:“草,刺槐树上好多刺,肩膀扎得好痛!”
“这就叫装逼遭雷劈!”万书高鄙夷地道:“你看你万哥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谁敢动我?”
“不是我和二苗哥震住了他们,你能走的掉,那就邪门了!”李伟年嗤之以鼻。
正在争吵之间,忽然听见村子里喊杀震天。丁二苗等人透过窗玻璃一看,同时喊了一声卧槽!
柯小郢的村民们,男男女女,都手持扁担、铁叉、锄头、铁锹等长兵器,斗志昂昂地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