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把衣服盖在了南纾的身上,南纾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她害怕一睁眼,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江沥北,若是以后和我结婚的人不是你,我就一个人一辈子孤独终老!此时此刻的她,深深的厌恶着自己,她是那么的讨厌宋怀锦,却要结婚,要成为夫妻,是她走投无路的选择!
江沥北,不是说以后结婚的对象不是我的时候,就陪我一辈子孤独终老么?到底,誓言易碎,梦也易碎!
她曾说,“江沥北,你要陪我,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我,我怕我一个人单薄的思想抵挡不了世间的万千风云。”他低眉浅笑,说:“好。”
走过街道,一家店铺播放着刘若英的歌曲,带着淡淡的惆怅,是亲爱的路人,南纾恰好听到那句,所谓承诺,是分了手才承认的枷锁,所谓辜负都是浪漫地蹉跎所以别问还差甚么我们没结果,泪水就不可抑止的从紧闭的双眼中滑落。
她的心是那么的疼,那么疼!
许久之后,宋怀锦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阿南,别睡了,到了。”其实宋怀锦知道,南纾不是在睡觉,他只是想如此得到点什么而已。
南纾睁眼,缓缓的坐了起来,眼中一片清澈,看不出一丝哭过的痕迹,她站在那儿,看着大门上面的字眼,微微的咬着唇,拎着包的手不自觉的紧紧,宋怀锦牵过她的手,大步的朝里面迈了进去。。。。。。
两人去拍照,然后去领证的地方办理手续,南纾看到钢印印上去的瞬间,心微微一滞,说不出的沉闷。
拿到结婚证的时候,她看到了宋怀锦的笑容,和往日的差了那么多,那么多,眼睛中没有多余的东西,她是第一次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清澈两个字,多不容易?
她看着
手中红色的本子,望着身侧的男子,初次见面,她被傅云琛扔下,被宋怀锦送到了江家大门口,再次见面,他坐在傅家的客厅,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望着她,说:“你好,我是宋怀锦。”
她站在那儿,全家的人都在看着她,她才缓缓的伸出手,他的手指滚烫,“你好,宋先生。”
郁清欢站在一旁,脸上的笑意浓厚,“快坐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南纾微微蹙眉,和谁是一家人?她朝傅安安望去,她坐在那儿,见到南纾的目光后微微闪躲,随后又满脸傲气的迎了过来。
那一天,她知道,她唯一的亲人,她的母亲,要她嫁给他,就是所谓的豪门联姻。
那天宋怀锦走的时候,郁清欢要她送他出门,她走在他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前面的宋怀锦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你不懂刚才你母亲说的话吗?”
南纾心中一紧,她其实看出来了,却一点一点都不想承认,说道:“郁女士收你为干儿子了吗?”
宋怀锦微微转身,望着南纾,手掌轻轻的覆上她的头顶,似乎是哄孩子一般,说道:“不是,是收我当女婿。”
南纾愣在了那儿,眼看他离去,快上车的时候,宋怀锦忽然说:“虽然迟到了几年,可是我觉得不晚。”
“不,宋先生,已经晚了。”南纾消瘦的身影,站在那儿,倔强的说着。
宋怀锦停顿住了即将踏进车子的脚步,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会给你时间,忘了他,年少的爱情,谁都有过。”
说完之后,坐进车里扬长而去,留在她站在院子里,全身都是寒冷,江沥北,你忽然间和我说分手,是不是就是因为已经预料到了呢?
因为知道,所有就不要我了?
很多很多的往事,就如同手心的掌纹,复杂交错,怎么都理不清,到底是因为宋怀锦的介入,她和江沥北分手,还是先有了他们的分手,接着再有宋怀锦的介入,随后的一系列事情,变成了一个她怎么解都解不开的结!江暮年说,“这些都不重要,还有我陪你,你想要做什么就随着自己的心走。”
可是暮年,真的可以随着自己的心走吗?时隔多年,时间证明了一切,不能!
阳光照射在那红色上面,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宋怀锦很开心,他抱起她,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这是年轻时候的江沥北满心欢喜时会做的事情,如今,他们都老了,宋怀锦比她年长几岁,都三十三岁了,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或许是真的开心吗?
他越是开心,南纾心中就越是没底。
“阿南,我们结婚了,我们结婚了。。。。。”话语中皆是欢快的笑,南纾微微的别过头,紧紧的抿着薄唇,许久之后,宋怀锦终于放开了她,抱着她走上车。
坐在车内,南纾缩回了被宋怀锦紧握的手,目光平淡的望着他,眼中却是没有平时的厌恶,但是那样的疏离和淡漠,还是刺痛了宋怀锦。
他望着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没有说出口,南纾,只要你还在,我总会有办法对你好,总有一天,你会忘记那个伤害了你的人,然后眼里心里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