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在微弱的红光中,一个衣着红色旗袍的背影微微抽搐,披肩长发像黑色的瀑布,柔软地散落着。
从背影判断,她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姑娘,玲珑的腰身,如同水蛇般在冷风中荡漾。
陈若雪几乎忘记了那个女人是在哭泣,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她拖拽这她,让她走过去。
“姑娘,请问你怎么了?”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红衣女人自顾自地哭泣,近了,她的长发在红光中,更像一张密集的网,似乎可以随时张开,网住靠近她的一切猎物。
陈若雪靠近红衣女人时,一股凉意穿透她的脊椎,直抵脚心。
“姑娘你……”
这时,红衣女人猛地转过头,一张骨瘦嶙峋的惨白的脸上,两行血泪从双眼流出来。
陈若雪一声尖叫。
红衣女人突然发出尖厉的笑声——哈哈哈哈——鲜血从她嘴里涌出来,洒在地板上。
陈若雪脑袋一闷,瘫软在地,本能驱使着她爬起来,冲向楼梯口。
一个踉跄,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顾不得疼痛,她试图扶着墙壁站起来。
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死死钳着她的肩膀。
“啊!”锐利的叫声,划破夜空。
陈若雪疯狂地用手挥舞着:“走开走开!”
“若雪,是我!我是褚然!你怎么了!”
她怯生生地睁开眼睛,看到褚然在自己面前。
“你这是怎么了?”
“鬼!三楼有鬼!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
“冷静一点!你说什么呢?”
“我刚才去三楼看到一个七窍流血的女人!”
“什么七窍流血的女人?”同样住在二楼的冯休听叫声最先赶出来。
“我不骗你们!我刚才听到哭声,跟着上了三楼,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她流着血泪,然后她……”
“她怎么了?”冯休问。
“她突然大笑起来,嘴里全部是血!”
“哈哈,小陈,你真会说笑话。”冯休把她扶起来,“回房休息吧,你做噩梦了。”
“没有,我真的看到三楼有个女人!你们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信你!”褚然说。
赵一书、钱琳、向卫东、郑左贵从一楼赶上来。
“吵啥啊吵,大半夜的,楼底下的爷爷奶奶和小朋友要睡觉呢?”郑左贵不耐烦地说。
“小陈说她看到三楼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冯休说。
向卫东不削地笑笑:“若雪啊,你是产生幻觉了吧,三楼已经封锁很久,老鼠都没一只,怎么可能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