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喘匀气,一脚将人踢开,“换你的衣服,弄脏了就麻烦了,这玩意儿禁看不禁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晚上。”
李尚拿起自己那套黑色的往身上套,“没事儿,不行半道换了就成。”
“毕竟是娘的一番心意,当是给咱们儿子长脸吧。”白然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李尚拽到地上,一点点给他抚平褶皱。
李尚一身黑色锦袍,不但衬托的人更加英俊,还带了几分神秘之感,看的白然整颗心一个劲乱跳,暗地里竖起大拇指,他相公就是帅。
李尚的衣服其实一直以黑色为主,穿多了也就习惯了,自己看不出什么,但看到媳妇微红的耳尖,便将唇贴上去,“喜欢以后经常穿给你看。”
白然僵着一张脸,伸手将人推开,故作嫌弃的打量两眼,“脱了倒还将就。”
不调戏回去那就是傻,李尚笑道:“晚上脱给你看。”
话音一落,淘淘也醒了,透过木栏杆对白然“咿呀呀”的出了声。
李尚赶紧在白然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的奔向厨房给儿子热牛奶,白然拿起一套小衣服帮淘淘换上,顺手将布介子也换了一个。
喂淘淘的时候李胜和柳芸也过来了,二人穿的都很正式,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孙子。
柳芸抱起淘淘,拿出一把小金锁给淘淘系上,“这金锁是先帝御赐的,这一代就传给淘淘了,也算是我们做长辈的一点心意。”
淘淘不习惯脖子上多了东西,来回动了动,两条小腿一个劲乱蹬,然后将小拳头往嘴边够。
“这小子一看就随了博恩,没个老实劲。”李胜大嗓门嚷了句,然后扭头四处看了看,“二小子呢?”
“还没起吧,我去叫他。”白然说完出了屋敲了敲隔壁的门,却不想门压根没锁,一用力就推开了。
屋门一开就能看到炕上,看到那相拥而眠的两人,白然心里一惊,迅速进屋关门,隔绝掉外面开始忙碌的众人。
陈柱和李义练武这么久都挺惊醒的,平常有点动静就能清醒,然而现在白然站在屋里那二人照样睡得跟死猪一样,加上似乎似无的檀腥味,他是过来人,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
白然抽了抽嘴角,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让这俩人住在一起,他是不是错了?
“再不起来我就喊人进来了。”
李义朦朦胧胧的抬头一看,瞬间惊醒,“大哥夫!”他叫着直起身,却因为腰疼又趴了回去。
白然看到李义那一身青紫痕迹,就算听到对方改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陈柱也醒了,围着被子给白然跪下,“师母,这事怪我,但我真心想娶李义做媳妇。”
白然揉了揉眉心,“这事我做不得主,不过你俩现在还小,还是等长大些再说,今儿个晚上陈柱先搬回家去住,李义现在不想爹娘发现就赶紧起来,陈柱你也是,你父母等会也过来。”
两人年龄小,却正是火气旺盛的时候,不控制非得把身子给掏空了,他现在只能这么做,这事必须要告诉李尚。
待三人出去,外面已经开始上人了。
王春回门,因为和王兰说话,所以过来的晚了点,赵梓涵在他后面跟着,新婚燕尔,自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二哥,这是我和梓涵给淘淘准备的礼物。”王春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里面是一道平安符。
白然接过,“谢了。”
王春说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有啥好客气的,还有礼份子,是公公婆婆让我们捎过来的。”
把赵忠抬出来,白然自然不好意思再把礼份子给推回去,“进屋去看看淘淘吧,那小子刚醒,正磨人呢。”
说起淘淘王春便想到了自己肚子里的这个,面上笑意渐浓,应了声便拉着赵梓涵进屋了。
屋里人多,有柳芸照应,李尚便出来了,白然拉着他走到没人地方,小声将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
李尚沉默了,李义和陈柱,一个是他亲弟弟,另一个是他徒弟,若两个人真心在一起他自然成全,可现在两人的年龄太小,纯粹就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叹了口气,牵住白然的手,“我既然收柱子当徒弟,对他的人品自然信得过,小义被爹娘惯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走到一起,这事先别告诉爹娘,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你心里有数就成。”白然想的跟李尚差不多,事情报备完两人携手去前面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