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那扇黑檀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连叩门都省去,随之而来的是清脆一声,“遇白叔叔,我……”
沈木兮望着面前突然多出来的这对俊男美女也是怔了怔,不过也仅限几秒,她立马反应过来,这就是季遇白早晨刚跟她提过的,和他名字十分相像的那个小表弟以及他的女朋友。
季遇白抓了抓眉骨,打破这安静,朝沈木兮勾手,“木兮,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沈木兮转身把房门关好,脚上还穿着拖鞋,哒哒地跑到季遇白身边,并无丝毫惧色,先朝温浅伸出手,“你们好,我是沈木兮。”
没等温浅回握,她又倏地缩回手,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刚洗完手还没擦干。”
季遇白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转身抽出两张纸巾,将她湿漉漉的小手包裹进去,每根指骨都细细擦拭。
白纪然整个都看乐了。
温浅本还不自觉的紧绷起的那根弦也在这一来一回的几句简单介绍以及面前这个男人周身温柔内敛的气场中缓缓放松下来。
沈木兮这下没了顾虑,直接牵过温浅的手带着她去沙发坐下,“让他们谈事情,我们来聊聊天好了。”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白纪然耸了耸肩,“哥,我们在这儿是两个摆设?”
休息了并没有多久,白纪然简单阐述了下对于乐队出道的计划与后续发展包装,以及要走的路线,季遇白对音乐方面并没有过深的研究,安静听他说完,下巴朝沙发上对着婚礼方案交谈甚欢的两个身影点了点,“确定了?”
白纪然顺着扭头看过去一眼,这一眼,视线却先被温浅手上那圈厚重的白色绷带攫住,那只手就柔软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毫无生气。
上午在医院拆开绷带时的那一幕他甚至都不敢去回忆,那道深深的伤口说触目惊心都是轻的。
简直就是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还没移开眼,温浅已经察觉到什么,扭头朝他看过来,微微笑着,只是喊了他一声,“老大。”
他勾了勾嘴角,目光笔直看着她,开口是回答季遇白的,“很确定。”
沈木兮忽然站起来,“遇白,咱们该去餐厅了,越哥差不多到了,别让他等久了。”
季遇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向沙发,白纪然也随后走过去,直接坐在温浅身旁的沙发扶手上,小心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怜惜,“还疼不疼?”
温浅微挑眉,“本来不疼的,刚刚坐了趟电梯,出来后就开始疼了。”
打断二人这诡异对话的是沈木兮有些生气的嘀咕了一句,“我就是想穿高跟鞋,你们每个人都比我高那么多!”
季遇白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并不理睬她,直接弯下腰,拎起她的脚踝,将那只脚丫伸进小白鞋里。
沈木兮哼哼着扭了扭身子,还是不服气,并不想配合他。
季遇白握着她脚踝的力气只能加大几分,耐心哄着,“你穿高跟鞋很丑,木兮。”
沈木兮抬头,对上白纪然和温浅看好戏的眼神,无奈地抿起唇角,欲言又止。
“哥,原来你也养了个女儿,”白纪然搂着温浅,身体往真皮椅背上靠了靠,“我现在比你都夸张,吃饭得喂,吃药得哄着,一言不合了,还得变着法子被欺负。”
季遇白给沈木兮系好鞋带,拎着她肩膀起来,见她仍旧不情不愿地皱着脸不看自己,忍不住笑了,“我是养了个大侄女,会唱歌哄我睡觉的大侄女。”
白纪然一下噤了声,表哥这是在花样炫妻?
那么,他完败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