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主公!”
二人来到袁绍面前,急忙翻身下马,看着袁绍虚弱的躺在袁熙怀中,二人心下一时间犹如打碎了五味瓶一样,不知究竟该说作何滋味。
“显甫。。。。。。”袁绍虚弱的叫了一声。
“父亲,孩儿在此。。。。”袁尚则是急忙答应。
“唉。。。。。为父大意了。。。。。悔不听我儿之言,以至有今日之事。。。。”
袁绍显得异常苦闷,忧郁的叹气,续道:“如今乌巢被焚。。。。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全无,只怕数日之内,军中便会出现哗变,曹军若是乘机来攻,我等皆被擒矣,悔之无及。。。。。为父悔之无及。。。。。”
说到这里,但见一向自负英雄的袁绍的双眸竟是有些湿润,一股淡淡的哀伤情怀顿时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袁尚笑了一下,开口道:“父亲无需过忧,孩儿已经。。。。。。”
“对了。。。。。”袁绍似是没听见袁尚在说什么,突然张口打断袁尚的话头问,怒道:“淳于琼那厮呢?有没有战死乌巢?”
张颌闻言犹豫了一下,恭敬道:“回禀主公,淳于琼将军身上有伤,却没有危急性命,此刻正在乌巢内指挥兵卒灭火。。。。”
“这个嗜酒匹夫,坑害我大军不浅!”
袁绍强打精神直了直身子,咬牙切齿的言道:“他怎么没死我要将这匹夫碎尸万段,以血吾恨!”
“父亲。。。。淳于琼将军他今夜也是奋力厮杀过了,况且曹军兵锋太盛,责任并不全在他一人身上。”袁尚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句啊公道话。
“不在他一人身上?”袁绍闻言哂笑,摇头道:“我大军无粮,旦夕即灭,他纵是再奋勇厮杀,保不住粮秣又有何用?”
袁尚心下气闷,这帮人可真烦人,左一出右一出的,整的跟怨妇似的,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想到这里,袁尚不管不顾,急忙开口竹筒倒豆子,一股脑不间断的说道:“父亲,乌巢虽然被焚,但孩儿此番来乌巢拖延曹军,并非没有用处,至少。。。。。还保住了十之一二的粮秣。”
“。。。。。。。。。。。。”
“。。。。。。。。。。。”
“什么!”
呆愣了好一会,但听在场中人,包括袁绍,袁熙,张颌等人尽皆都是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声,接着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一脸诧然的看着袁尚,仿佛他再说什么天大的笑话。
袁绍愣愣的看着袁尚许久,诧然道:“显甫。。。。你。。。。你说你保住了十之一二的粮草,可是当真?”
袁尚点头道:“这种时刻,孩儿哪还有心情编瞎话骗你们,我让淳于琼率军搬运粮秣,自己则率军在乌巢前两旁的山俪上与曹军拖延,唬弄了曹军的先锋部队张辽许褚二人,争取到了不少时间,如今那十之一二的粮秣,或在乌巢后的山林之间,或在山谷坑陷之下,父亲只要事后派人好好的找一找,则必有所获!”
袁绍呆愣了好半晌,突然出手重重的拍了拍袁尚的肩膀,一脸喜极的颤声言道:“天不亡我河北,赐此麒麟儿与袁某,实乃祖宗幸甚,袁氏一门幸甚!”
袁尚咧嘴苦笑了一下,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的神情,过了好半晌,方听他无奈的言道:“可是父亲,您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些粮草数量实在不多,想要继续进攻曹操却是不可能,要是维持三军撤退至黄河渡口,还勉强够用。。。。。。父亲,这仗归根结底还是不能打了,撤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