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琪哼了一声,道:“那又为何?”
那女子一指身后死尸,道:“我不杀他,你必死。二者只活其一!”
任天琪哑口无言,的确,一路之上想要谋财害命的又何止这一两人,瞧这女子对自己还蛮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任天琪抬头瞧瞧夜空,长叹了口气,他感觉到自己的女人缘这辈子是层出不穷的。
那女子笑笑,道:“兄弟叹啥气,你又没有啥损失的。我可失去了几个手下!”
任天琪抬头瞧了那女子一眼,一抬手拱手道:“大恩不言谢,如姑娘若是没别的事吩咐,在下可要回去了!”
那女子笑笑,挥挥手,笑道:“回去呗。别忘了,姐姐就是喜欢兄弟脸上的那道刀疤!”
任天琪脸一红,道:“你倒底是谁?”
那女子无风自退,空中一个翻滚,如鬼如魅般自是消失在林中。黑暗的夜空里空留下一长串银铃般的笑声。
任天琪一动不动怔在那里,自是一头的雾水。
任天琪也不敢再在此多呆的,空对着拿女子远去的背影哼了两声忙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那女子又无声息地自林中飞出出现在方才二人相对的地方,自在那里自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追忆着方才美好的回忆。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身材矮小单薄,一身黑衣黑巾蒙面的人影无声息出现在那女子的对面。那女子竟无丝毫地觉察,仍旧在那里陶醉。
来人仿佛是给那女子的风骚给惹恼了,怒道:“深更半夜的于此发啥子的闷骚,也不知晓羞耻!”
那女子惊叫一声身飞起退出一丈多远,一阵淡雾弥漫出来隔绝了二人。那后来的那蒙面人也是大惊一点地急速后退,怒道:“哪里来的鼠辈竟敢在老夫面前使诈!你活腻了不成?”那人轻挥掌击溃轻烟,摆身欺上,扬手就要力劈那女子。
就见那女子猛一回首,竟然是一张狰狞可怕的男人脸,长面獠牙,一双怒眼正冷冷地注视着那蒙面人,冷笑道:“老东西,是你活够了想寻死不成,老子这就成全你!”那男子说着摆肩提掌迎上,其掌中一黑呼呼的东西。
那蒙面人一声冷笑,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在老夫面前还想耍小心眼,没门!”
“碰”的一声闷响,那女子早就给震飞了出去摔落在地,其张口一口血喷出,一双眼里布满了惶恐。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百毒不浸,功力如此深厚之人。那女子恶毒地瞧着那蒙面人,喘息着。就见那蒙面人拍拍手,笑道:“怎么样,这回总该知晓老夫的厉害了吧!在老夫面前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的为好,免得自讨苦吃!”
那女子一声冷笑,缓缓起身,冷冷道:“放屁,天底下想要令老子拜服的人还没出生呢,你算啥东西!不怕死的再来!”那女子一甩长发,又是一张更为恐怖的面孔,其仰首一阵长啸,纵身扑上,双手一摆十爪如钩直扑那蒙面人,锋利的指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那蒙面人一见那女子这种变化也是身躯微微一颤,其不敢有丝毫地放松忙挥手迎上。
眼瞧得二人就要斗在一起,就见那女子张口一团火焰喷出。那蒙面人更是大惊忙略一停顿硬生生收住身形偏肩闪过。那女子十爪却是生生地插了过来。那蒙面人竟未出手反制而是整个人平着飘料了出去闪得远远的,其一扬手就见一道闪光。“啪”的一声那女子嘴上挨了一记,又是一口血喷出。
那女子大怒倒飞了回去,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口中念念有词。
那蒙面人飞身上前,笑道:“老夫又没出得重手,你也不需如此地装疯卖傻!在老夫面前最好还是收起你的一套鬼把戏的好!”
那女子毫不理会那蒙面人仍旧在那里念念有词。
那蒙面人道:“老夫此来并非要取你的性命,你也不别如此地慌张!老夫只是想叫你离那七香宝车与任家二爷远远的就成!你的一言一行可均在老夫的掌控之中!”
那女子丝毫不搭理。片刻,就见那女子站起身,一手于胸前指天,一手一指旁边的那躯尸体,嘴里哇哇一通乱喊。那蒙面人不知那女子又要搞啥名堂忙晃身闪到一旁瞧着。
缓缓地地上那具尸体竟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慢慢地站了起来。随着那女子的大呼大叫,那具尸体竟手脚快了起来在地面上腾跳不息用起功来。那女子已经是又一副面孔,其扭过头对那蒙面人冷冷道:“不怕死的你就和他打一场,老子倒要瞧瞧是你厉害还是他厉害!”
那蒙面人倒也一时踌躇起来,眼前此人行事如此怪诞而不可想象,其不晓得此人这回又会搞出啥新奇的东西来,其自己真是摸不透眼前的这具尸体是人是鬼。蒙面人正在围着那尸体转圈子仔细打量还未准备好如何去应付这眼前的尴尬,那具尸体已在那女子的大声吆喝下狂扑了过来,身手异常的敏疾。双方已接触,蒙面人更是大惊,也是魂飞魄散,眼前的确是一死尸,死尸全不顾别人的进攻只是一味地痛下杀手,一招快似一招;死尸的招数虽说不够高超,但其没有生死胜负之虑,不用考虑疼痛疲倦,只是一味地死缠硬打,这确已经超乎了一个高手所能承受的极限。蒙面人想走,可那死尸如风似影的一步不落。蒙面人大怒猛出一记重拳楞是打飞了死尸的一条胳臂,但那死尸却未受丝毫的影响仍旧张着大嘴无声地搏斗着。蒙面人见了也是一愣,忙解下腰际的一根丝带挥舞起来。想那丝带一定不是寻常之物,片刻之间那死尸便不见了踪影化成了一片飞舞的零碎洒落一地。
蒙面人想再去寻那女子,那女子早已没了踪影。蒙面人长叹口气收起手中的丝带,扯下脸上的黑巾,其竟然是客栈里出现的那位高人,只是他已是一脸的汗水,身上的衣衫也已全湿透了,想必方才他也是命悬一线,好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