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的道:“谢就不用了吧。”
她真敢说!
沈濯日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随即,脸色一冷:“擅闯乾清宫,你可知是要杀头的?”
被他冰凉的眼神盯着,唐芯只觉脖子凉飕飕的,慌忙捂住颈部,连连后退。
“不过。”口风突地一转。
唐芯屏气凝视他,目光灼灼,甚至比这殿中的烛火更为璀璨、耀眼。
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悄然散去,他好看的眉眼添上几分柔和,在烛光中,变得愈发醉人:“念你是初犯,朕姑且放你一马。”
憋红了脸的唐芯,终于能将一口气长舒出来,身子疲软的瘫坐到地上,仍有几分心有余悸。
“你不会出尔反尔,等我离开这儿,又差人来报信,要秋后算账吧?”突然想到这货腹黑的本质,唐芯再度确定道。
沈濯日凉凉睨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对你,朕几时出尔反尔过?”
好像还真没有。
唐芯不好意思的憨笑起来:“口误,一时口误。”
拍拍衣摆,重新爬起身:“那我这就走了?”
沈濯日漠然颔首,似是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连唐芯也弄不明白,明明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为嘛这会儿,她会感到失落?
慢吞吞蹭向殿门,小手刚覆上门闩,背后猛地又响起了他低沉的声音。
“等等。”
她!就!知!道!
“您老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唐芯强撑着狗腿的笑,咬牙切齿的问道。
眸中流淌的笑意更加浓郁,手指轻点了一下地上的书卷。
秒懂了他的意思,却又有些不敢相信:“您让我把它们拿回去?”
他会这么好心?
“不要?”沈濯日作势要反悔。
话尚未说出口,就见唐芯飞奔而来,三下五除二将书卷紧紧抱在了怀里:“要!要!”
这些是她冒死夜袭的目的,她傻了才会放弃。
“我走咯。”
“去吧。”话刚落,唐芯化身成一阵疾风,冲出大殿。
侍卫听到巨大的开门声,回头往院中一看。
“喝!”好家伙,他是几时跑到乾清宫里去的?
侍卫们面面相觑。
深夜时分,一个太监匆匆忙忙从天子的寝宫里出来,且无人知道,他是何事进去的,只有两种可能。
一,此人瞒过了众人的耳目,有着超凡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