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闹了一阵,杨正给月眉缠不过,只得讲了一个长恨歌的故事。
这出戏本就颇为凄婉缠绵,偏偏杨正这厮又极具煽情天赋,一通故事讲完,早赚取了小丫头不知多少眼泪。
少女俩眼通红,兀自挂着泪水,忽然侧着脑袋,问道:“表哥,若你是李隆基,当大臣们逼着你杀死杨玉环时,你会怎么做?”
杨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我也会杀了她。”
月眉瞪了他一眼,骂道:“没良心。”
杨正微微一笑,自言自语“这么深奥的问题,你本就不该问我。”
月眉叹了口气:“算了,懒得理你。”
杨正见她似乎有些不悦,拍了拍她肩膀,叹道“年纪轻轻,别这么多愁善感。”伸手去推房门,缓缓走出。
月眉问道:“表哥,你去哪?”
杨正笑道:“憋在屋里这么久,心里闷得慌,到镇上散散心。”
月眉气道:“你身子刚刚恢复,医生叮嘱不要乱走动,怎么不听话?”
杨正道:“散步有利于气血通畅,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摸摸鼻子:“看来你那位医生也是一名庸医。”
月眉笑道:“好啊,你背后说胡神医坏话,回头我告诉他。”
杨正拉住她手,笑道:“敢当叛徒,小心少爷打你屁股。”
月眉脸色一红,想起了上次给他打屁股之事,只觉心里甜滋滋的,一时不敢瞧他。
杨正拉着她手不放,说道:“你若没事,陪我一起转转。”
月眉小声道:“我才不去呢。”话虽这么说,却任由少年牵着小手。
俩人来到镇上,这是月眉第一次出来,眼见事事新鲜,神色间颇为兴奋。
杨正拉着她四处闲逛,口中说道:“表妹,你看上什么东西,尽管伸手去拿,我帮你付账。”
月眉笑道:“嘻嘻,你付账,有钱么?”
杨正变戏法似拿出一张卡片,摇了几下,笑道:“你瞧,这是什么?”
月眉神色颇为惊讶:“是姑父的紫晶卡,你什么时候偷来了?”
杨正嘟囔了一句,抱怨道:“拜托,什么偷不偷的,是老头子送给我的好不好。”
月眉嘻嘻一笑:“抱歉,算我说错了话,给你陪个不是吧。”
杨正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笑道:“少贫嘴了。”眼见前面一家首饰店,便拉了她手:“进去瞧瞧。”
那店铺极为豪华,门前金字招牌写了“珍宝阁”三个大字。
俩人才进去,便有一名中年掌柜出来殷勤招呼,那掌柜眼尖,见杨正衣服华丽,知道是有钱人家公子,神色间极是亲热,引着俩人在店内雅座坐下,又奉上香茗。
坐定后,掌柜笑道:“若在下没有看错,俩位贵客尚是首次光临鄙店?”
杨正淡淡一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