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贤侄肯点头替老夫向那些格格们打听一下这火龙驹的下落,甭管事情最后办成什么样子,老夫都承贤侄你的情。
这青璘的来龙去脉就包在老夫的身上如何?”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杨从循也就没有继续推脱的可能。
不过就是替马老客给格格们捎句话而已,反正那格格坳自己是非去不可,干脆点答应下来便是。
见杨从循终于松口,马老客顿时就是喜上眉梢:“贤侄如此古道热肠,真有当年杨贤弟之风。
来人啊,速去月盛斋定一桌上好的席面,老夫今日要为贤侄置酒壮行。”
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值得叙述的地方了,无非就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而已。
待第二天酒醒之后,杨从循也只记得昨夜酒酣耳热之际,已经有七八分酒意的马老客忽然一把拖着自己的手,颇有些语重心长得交待。
“这些年关外的地面不甚太平,几乎年年都有新架灶起锅的溜子。
贤侄此去虽有马某的伙计随行,也绝不可轻忽大意,凡事切记多长几个心眼儿,还有……”
三日后。
京城以北一百五十里的官道上突然传来一阵繁杂起伏的銮铃声。
听得动静,附近几个正倚靠在自己饭铺案桌前的不停聊天打诨的小厮杂役们顿时就面露喜色,个个忙不迭得站起身来掸袖拂尘,满脸堆笑得冲着远处官路上行过来的车马队热情殷勤得招呼起来。
“喝,看这老些高头大马,一看赶车的哥哥就是惯走商路的老把式!
咱家有刚出锅热乎乎的杂粮面贴饼子,还有新卤出来的肥牛肉,都是上月才销的牛籍,吃一口长十斤的力气啊客官!”
“这厮真不晓事,你瞧客官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可知就是走路上了心火,须得喝口汤水才消得下去,如何吃得下你家的干面饼子?
客官,不如就在我家驻车打尖如何?疙瘩汤给您搁面搁到能竖起筷子,准保错不了!”
“客官,俺家女主人使得好一口泼风快刀,惯会整治水陆各式菜肴,咱家里还有好大馒头!”
……
真不怪这些招待小厮如此卖力的招呼,脚下这处名唤赵家集的小村坊就是附近几十里内最大一处镇店,镇上几十户人家都要靠这过往的行商客队养活。
因此沿着官路向北,一条线排开大小七八家饭铺。
郭老板不是讲过么,这同行都是冤家,所以这些小厮们就你争我抢得招呼起过路的车马队来了。
也许是福至心灵,小厮们还没喊几声,就听得打头那辆马车上传来长长得一声‘吁’。
这车刚停稳,就有一个手脚利落的车把式打车辕上翻身跳下,转身冲着车篷内一拱手。
“东家,咱今儿个在赵家集上打个尖儿吧?”
只见车篷门帘一挑,一个梳着发髻,做道士打扮的年轻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令人暗暗惊叹的是,在这人的左肩膀上还扛着一头毛色火红的半大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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