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要解决的不是一两个小门派的反叛,而是要从根本上面解决这两个因素,不然即便我们压住了一个铁马帮,马上就会有一个铜马帮出现,到时候我们兖州五派的名声会更差。”
戴长智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确实,在此时选择去镇压一些小门派得不偿失,乃是下下之策。非但不能解决当下所面临的问题,更有可能将整个兖州五派拖入深渊之中,万劫不复。
“戴兄,依你之见,现在我们应该如何,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不错,不错。”
四周的人都点了点头,坐以待毙绝对不行。现在坐在长铗派陈州总舵大厅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是兖州五派之中的高手,随便一个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的,因此每个人话说都很有分量。
“我看戴兄的意思也不是说我们坐以待毙,而是说我们不能去动那些小门派,相反应该去动一些大门派。我说的对不对?”
陈顺培看着戴长智说道。
“不错,动手肯定要动,而且还要挑一个硬骨头来动。骨头不硬体现不出我们兖州五派的实力,只要我们动了硬骨头到时候那些小门派一定又会选择依附我们,这些墙头草去动他们根本没有意义。”
硬骨头,江湖中的硬骨头不多,可每个硬骨头都不好对付。江南五虎门就不说了,盘踞在江南百年,别说总舵有无数高手,就是一个鬼头刀裘彪就够他们兖州五派喝一壶的了。即便是江南五虎门一个分舵也实力雄厚,动一处则牵动全身,且不说兖州五派的整体实力比不上五虎门,再加上现在的动荡,和五虎门扳手腕就是以卵击石。其次的话就是蜀地金刀门和徐州双剑派,这两个门派的实力不弱但是和兖州五派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要动他们不难,甚至灭了他们满门也未必做不到。
可明不顺则言不正,蜀地金刀门这几年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任何门派的争斗,要贸然动他们师出无名,徐州双剑派这几年贸然起来,发展很快背地里面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奈何双剑派在朝中的势力庞大,一旦动手官场上面反弹一定会强烈,也是得不偿失。
“血手门如何?”
陈顺培看着戴长智,一个眼神就说明了一切。事实上,血手门一直就是陈顺培心中的答案,同样也是戴长智的第一选择。两个人在这一点上面几乎不谋而合。
只是血手门太过神秘,不知道他们的门主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如何。这几月来不少的消息都针对血手门,也只知道他们的总舵在安州,可具体在哪里,化境的高手有多少,无人可知。
“可这个门派太多于神秘,不知底细啊!”
“不错,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对于一个不了解的对手,贸然出手实在是有一些心里没底。”
……
似乎大家对于血手门多少都有一些悬,按耐不住,下不了决心。
“我们兖州五派加起来弟子上五千,内门弟子也有七八百之多,各个门派家族精英足足有五十多人,就算是上了化境的高手都有十二人,而且还有陈大哥这样的绝世高手在。即便是当年的黑帮也绝对比不上我们的能耐,更何况一个血手门。听闻上两个月血手门出动就连一个太原刺史府都没有拿下来,这等实力和我们兖州五派相比又如何?”
戴长智按住了一些人不安的情绪,血手门虽然很神秘,但是并不妨碍兖州五派的强大。不动则已,一动就是精英尽出,让所有门派都震惊,让所有门派都看清楚兖州五派的实力。
“戴掌门说的不错,就实力而言,除了江南五虎门可以和我们兖州五派抗衡,其他的门派都不足为惧,血手门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答案。”
陈顺培和戴长智两个人似乎唱双簧一样,一人一句,不过这两个人相比其他的掌门人确实要更加有远见。
“既然陈兄同意,那我们岭南派也没有意见。”
“沇水派没有意见。”
“我们鹰爪派也没有意见。”
兖州五派出奇地团结,内部从来没有争斗,这是一个江湖之谜,也是这些年来兖州五派厉害之所在。
“实际上,动血手门还有一个好处。”
戴长智看大家都同意,便继续说了下去。
“血手门是一个亦正亦邪的门派,这个门派不牵扯江湖仇杀,但是行事作风却戾气十足,各门各派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血债在他们手中。以往是因为没有人有足够的力量去对付他们,所以没有就此深挖,可现在不同了,既然我们兖州五派要对付他们就得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