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想要回头看,但是转不过头去,自己只是低着头,平静地走着。
一直到走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一处很是僻静的角落里。
南岛才停了下来,而后转身。
那个喝醉酒的人便在身后不远处,眼神清明,哪有半点醉意?
他的腰间有柄剑,还有一块令牌。
可惜是翻过来的,所以南岛并不能看见令牌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但南岛知道那人是谁。
某个不知名的天狱吏。
“这位大人找我有事吗?”
南岛看着那人问道。
那人只是冷笑着,什么也不说,拔剑便是刺了过来。
南岛抬伞挡住那一剑,轻声说道:“你便不怕杀错人?”
黑袍天狱吏平静地说道:“我在南柯镇看了半个月了。”
“所以?”
“所以杀错的可能性不大。”天狱吏平静地说道,“就算错了也无所谓,让你们这样的人成长起来,可能会死更多的人。”
南岛轻声说道:“所以就算我不是的,也只能枉死在这里?”
“但是很可惜,你是的。”
南岛叹息了一声,说道:“是的。”
继而又看向那个天狱吏,问道:“所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狱吏淡淡地说道:“并没有看出来,你们这样的人,太擅长忘记,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是想套下你的话而已。”
所以很多东西,一剑劈过来,比什么都有用。
哪怕劈错了。
人间不喜欢天狱,自然是有原因的。
天狱的人变成这样,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倘若说人间都是疯子,那么十二楼的人便是混迹其中的正常人。
所以他们会隐藏,会模仿。
但是很多东西,本质里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所以天狱的人选择了一种很极端的方式来找出他们。
南岛撑着黑伞,将天狱吏手中的剑弹开,而后浑身缩在伞下,向着天狱吏撞了过去。
很是粗暴野蛮。
相比而言,天狱吏便显得温文尔雅许多,握着剑在巷中躲闪着,不断地寻找着机会,刺出一剑。
二人纠缠许久,又重新回到了那一处角落,只是这一次换成了天狱吏。
被南岛撑着黑伞顶在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