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默不作声。
“切,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离经叛道已经刻在你骨子里了。”
黄粱不置可否,他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们肯定重点调查了宋志明、王同轩和吴一成这三人的底细。”
“当然,他们是嫌疑最大的人。”王建仁点点头,“而且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案发的时候,这三人居住的房间在一楼。他们都声称自己在案发当时独自待在房间中。”
“找到杀人动机了吗?”
“宋志明和王同轩很干净。”
黄粱眉毛一挑。“吴一成有问题?”
“也不能说是问题。”王建仁挠了挠头,“如果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吴一成有记恨陈明的理由。”
“什么?”
“就那点子破事呗,评职称。”王建仁擤了下鼻子,“据说是吴一成拜托陈明给他说点好话,让他能评上‘教授’的职称。但似乎我们的陈明教授对此不屑一顾,导致吴一成至今仍是个‘副教授’的头衔。”
“这两者待遇差距还是蛮大的。”石若谷说,“勉强算是一个引发杀人念头的契机。”
“吴一成一定是极力否认这一点吧。”
“那还用你说?”王建仁翻了个白眼,“四十多岁的人了,哭的跟个花洒似得。”
“好吧。。。”黄粱看向石若谷,“若谷姐,被害人尸体脖颈出的勒痕上没有找到——”
“凶手应该是戴着手套作案的。”石若谷摇摇头,“徒手,没有采用绳子等凶器。在死者的指缝中发现残留的胶状颗粒,应该是树胶手套的残留物。”
“徒手掐死?这需要很大的力道吧。”
“也不尽然。”石若谷思考着说道,“被害人由于年事已高,身体十分虚弱,成年女士应该也可以轻松的将其杀害。”
“是这样啊。。。”黄粱沉吟道,“胖子,问你个事儿,”他看向王建仁,“你们对范思雨和陈玉芬深入调查了吗?”
“那两个保姆?”王建仁皱起眉头,“调查倒是调查了,但是谈不上深入。从这俩人身上找不到杀人动机。毕竟如果是蓄意杀人的话,谁受益最大,谁嫌疑最大。”
“废物。”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你明天有空吗?”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社会闲散人员,我一天天工作多着——”
“有没有空?”
“你管饭的话就有。”
这段时间对于王建仁而言,可以用‘惨淡’二字高度概括。由于案件调查陷入停滞,作为调查员的他没少挨领导的骂。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打死他也不会和黄粱合作。
很难说他们俩之间谁更厌恶对方。
黄粱冷哼了一声。“你上辈子肯定是一头猪。”
“比你这条流浪狗强。”
“行了,都少说一句。”石若谷赶紧出来压火,“是同事的时候较劲,现在不是同事了,反倒更来劲了,你们累不累啊?”
“你手机号没换?”黄粱一边起身一边问到。
“没换。”
“明天电话联系。”
“你找爷干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