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迈的太监从外屋子的外面走了进来,在皇上面前说了一些话,这个太监是苏总管,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也许是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所以导致皇上一听到话就走了。
见到皇上走了,安贵妃舒了一口气,不然她还想要找个理由支开皇上呢,这么巧机会就来了。
“云廊,你伤口还痛吗?”安贵妃凑了过来,不再隐藏自己的情绪,美眸之中露出潸然欲滴的模样。
陌云廊表情比较冷淡,想到她对自己还很有用处,他的脸上又浮现出笑容来,拉着她的手道:“无碍,有劳颖涟为我担忧了,只是我还要在宫中养伤几日,你千万不要表露出什么,要知道你我的事情关系到性命,宫中人多眼杂莫要叫人发现什么才是。”
“你说的我自然是明白,你放心,我会有分寸。”
安贵妃瞧了一眼这个屋子,排场的气势与她住的宫殿不相上下。
坐在床上朝别处望去,奢华的古董花瓶琳琅满目的摆在古董架子上,绣花纹路的地毯铺在地上,在围着纱幔的雕栏大床不远处,放着一个屏风,靠着屏风的红木桌子摆放着玉质茶壶和金茶点碟子,旁边还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一见到药碗安贵妃想起什么,亲自上前去端药,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在皇上离开的时候她就全部都给打发走了,这样好方便他们二人之间说话。
“来,把药喝了吧!”安贵妃生性多疑,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投上一颗心的人,对她却没有念过什么情分。
陌云廊在她的服侍之下将药喝完了,看着她凑近,他扶着额头皱眉的说着:“许是舟车劳顿累着的,我想休息一会。”
“那……那你休息吧!等皇上忙公务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安贵妃有些失落,不过想一想也是,从别处负伤赶回京城是要休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临走她还略有些欣喜的说着:“这个小院离我住的宫殿就不远,你休息好了,若是想我就叫人传个信。”
“颖涟,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找你。”陌云廊忽然朝着她伸手摆了摆。
安贵妃会意的过来,见她要她伏身,她照做了,接着就感觉额头一股冰凉的感觉,这才发觉是被他吻了,脸颊一阵红润。
在宫中生涯,为了迷惑皇上对于男女之事从来不陌生的安贵妃,却在陌云廊面前像是一个娇羞不知世事的少女一般,她那被宫中琐事变得苍老的心,仿佛也在一瞬间复苏了,这种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所以她迷恋不已。
陌云廊瞧着她红扑扑的脸,娇笑着走了,等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处,俊逸非凡的脸庞上,坚毅的眼眸一下子笑意全无,整个笑着的表情也冷若冰霜。
想着在战场的时候,他得到王府管事的传信,说在安贵妃的逼迫下叫人去追杀逃走的李莫鸢,这个女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完全将他临走时嘱咐的话抛在了脑后。
陌云廊不知怎么的,对安贵妃产生了意思厌恶,这不仅仅和他对她有一半利用的关系,还有就是,他对她那残有的少数感情正在一点点减少,也许感情就是这样神秘的东西,一旦得到了,他就不会觉得稀奇有趣了。
“李莫鸢,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你便是被封为郡主,有太后护着你,我也不会让真的从我的手心里逃走。”相反陌云廊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现在对李莫鸢的兴趣远远超过任何事情,想起她那不甘而又倔强的小脸,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他就更加对她念念不忘。
在征战的时候,陌云廊大多数的时间就是在思念李莫鸢的时候度过的,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令人着迷的地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就是她那股子倔强劲,让人很难说忘就忘。
陌云廊扶着额头想着这些事情,忽然间想起今天迎接自己的人里少了一个人。
陌云清怎么没有来?像这样的场面,他就算是不喜欢也不可能会不出席的呀?
陌云廊正想不明白,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窗口,这时一只通体白色的信鸽飞了进来,他一身手,那白鸽落在了他的手心之上。
打开了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陌云廊一撒手放走了信鸽,接着看起上面的消息来,上面是他在南家的眼线传来的消息,说是陌云清被当做刺杀郡主的刺客,被南翼枫私自给囚困起来了,不知打算怎样。
陌云廊一皱眉,南翼枫答应过和他保持一个战线,可是像私自囚禁了陌云清这样大事,瞒着他似乎有些不对,看样子南翼枫是存有一些私心,至于到底意欲何为,那就只有南翼枫自己一个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