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直所率三万前军穿谷而过之后,派出百骑马队原路返回,去接应其父司马立。司马立得报之后,也有些吃不准了!本来他以为,这沉树谷如此险地,笈多王朝在此必有伏兵,谁知三万前军竟然安然无恙的穿谷而出!
沉树谷怎么会没有伏兵呢?若说那海护王不通兵法,不懂得在如此适合伏兵之处,埋伏下重兵伏击秦军。这话不说别人,就是司马立自己都不相信!
不说别的,单说海护王以区区一纸限时不至灭国令,便让支持秦军的各国国主,纷纷背离秦军而去!再说海护王以30万大军围攻那烂陀寺,便给秦军出了这么大个难题,让秦峰左右为难,不得不上演这一出代价极大的苦肉计!如此诡谲用兵之人,能给秦峰出如此难题之人,怎会是无能之辈?怎会是蠢笨之人?
可是海护王有如此见识,又有如此手段,这沉树谷怎么就没有伏兵呢?骑在马上的司马立想了半天也是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不管沉树谷有没有伏兵,自己都是要穿谷而过的!不管海护王把伏兵布置在哪里,自己还不是一样要将他们引出来吗?
就在司马直所率前军穿谷而过,之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司马立所率的两万秦军,也纷纷奔入沉树谷。
德穆。笈多趴在山崖之上,看着秦军已经全部进谷,心想这琉波斯蛮厉害的呀!这不,那三万前军之后,果然还有秦军!德穆。笈多看着山谷下面的秦军,嘿嘿一笑,心想老子这下可以大开杀戒,可以出一出这几日的闷气了!
就在德穆。笈多举起令旗,就要下令40万大军一起发动进攻的当口,德穆。笈多举着令旗的左手,又一次被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给强行按了下来!
“琉波斯,你干什么”?
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一边朝德穆。笈多一个劲的赔罪,一边小声说道:“德穆将军,你看,这伙秦军不过两万人左右,怎么可能是秦军大部队呢”?
德穆。笈多闻言细细一瞧,果然,现在山谷下的这路秦军,比起刚才那路秦军还要少一些,差不多只有人马两万左右!是啊!自己率军出征之时,自己的叔叔海护王,可是曾亲自叮嘱过,说秦军总共纠集了五六十万大军呢!现在这伙秦军不过两万人马,怎么可能是秦军大部队呢?可是刚才那三万秦军是其前军,已经安然穿谷而过!那么眼前这两万秦军,又是个什么意思?
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见德穆。笈多满脸困惑之色,低声笑道:“德穆将军,若是小王所料不差!定是那龙象王秦峰生性谨慎,所以在一路前军之后侦查探路之后,又派出一路前军,两路兵马都是前来沉树谷探路的!德穆将军,我们只要放这两路人马过去,其后龙象王秦峰的数十万大军,必然会以为此谷安全无险,到时候,只要他们一进来,哈哈,德穆将军,这灭秦首功,可就是你的啦”!
德穆。笈多听琉波斯说完,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朝着琉波斯微微一笑:“琉波斯大人,还是你见微知著,见识不凡,在下佩服之至!好,那就听你的,放这路秦军过去,不过琉波斯大人你请放心,在下这这灭秦首攻,也有你的一份”!
就这样,司马立率领的两万秦军,在山谷上40万笈多王朝大军,纷纷投来的注目礼欢送之下,也是一路平安的穿越沉树谷,和前方等候的司马直所率三万前军合兵一处!
虽说五万大军都已经平安穿过这,看起来凶险异常的沉树谷,可是司马立那紧皱的眉头,却并没有因此而舒展开来,反而皱的更紧了一些!
自己以及这里的五万大军,本来就不是求平安来的,此行的唯一目的,便是引出笈多王朝百万设伏大军,说的再直白点,这五万大军,也包括自己,此战便是为求死而来!可是这看似凶险的沉树谷,竟然就这样过去了?司马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司马立,这里面有古怪!
司马直见自己父亲如今已经安然出谷,可还是眉头紧皱的,死死盯着身后的沉树谷,心里颇为疑惑的问道:“阿大,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吗”?
“阿直,你有没有感觉到,这沉树谷大有古怪”!
司马直闻言两眼一瞪:“有古怪?阿大,有什么古怪”?
司马立沉吟良久,方才沉声说道:“阿直,若是此谷确实没有伏兵还则罢了!就当是为父多虑了!可若是此谷真有伏兵,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放我们这五万兵马安然离去呢”?
司马直听了挠挠头,这沉树谷如果有伏兵,可是为什么要放自己这五万大军,安然穿过此谷,从容离去呢?司马直想破了头,也是想不明白,这其中原因何在!
司马直想不明白,不代表别人也想不明白,军侯王彦波听司马立这么说,眼睛一亮:“左将军大人,你的意思是,这沉树谷的伏兵知道我们是先锋部队,之所以放我等离去,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是为了后面上将军率领的数十万大军”?
司马立见王彦波猜出自己的意思,目露赞许之色看了眼王彦波,点点头说道:“嗯,确实如此!我担忧的正是这一点!此次我们五万兵马只是大军先锋,上将军率领的50万大军,才是笈多王朝真正的大敌!虽说上将军率领的50万大军,只有一部分骑兵,其余全部都是歩卒,进军速度没有我们这么快,但是七日左右便能赶到这沉树谷。万一这沉树谷真有伏兵,那么上将军可就危险了”!
司马直听到这里,大叫一声:“这怎么行?阿大,咱们的任务就是引出笈多王朝各处伏兵,为上将军率领的50万大军打开进军通道!这沉树谷若是真有伏兵,我怎么对得起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