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李瑶,我突然发现他长的也是俊美明朗,整个人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更是扑面而来,好像身上的喜气在一个劲的冒腾着。
李瑶心情大好的吃下了一整盘枣泥糕,看的离离和小六直吞口水。
尤其是对善娘沏的桂花茶赞不绝口,就连淑妃都忍不住跟风般的喝了好几口。
“皇上下了朝不去长春宫,来逸纤阁做什么?”
我心里正憋着这句话,淑妃就先问出口了。
李瑶先是一愣,继而笑着指着桌上的点心说道:“整个宫里要论点心最好吃的,便是逸纤阁了,今天沏的茶还不错,但是名列前茅的,要数韩美人的流盈轩,两位爱妃在逸纤阁吃了点心后。可以去流盈轩尝尝韩美人沏的茶,再去揽月阁听听贤妃弹琴。”
我忍不住插嘴:“皇上真是坐拥六宫粉黛,安享百花簇团。”
李瑶朝我靠了靠:“而你是花丛中最娇美的那一株。”
我起身:“臣妾先告退,实在是这邪风吹的我头疼。”
李瑶出手扶我,追问:“好端端的天哪来的邪风?”
离离嘴快:“还不是昭仪娘娘说逸纤阁里有股酸醋味。这檀香都点了许久了,看来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李瑶大笑:“你要是在宫里呆的闷了,就去外头溜达溜达,最近金陵城里来了好多好玩的人,正好你可以去会一会。”
我能听出李瑶的话中话,离离也是极其聪明的,不露痕迹的眨了眨眼。
点心也吃了,茶也喝了,眼瞧着徐昭仪和淑妃都没有半点要走的迹象,李瑶忍不住问:“爱妃是想留在逸纤阁用了晚膳再回去吗?”
淑妃还傻愣着。徐昭仪立即起了身:“夜里风大,还是早些回宫要好,臣妾告退。”
见徐昭仪告退了,淑妃立即也告退了。
我盯着傻乐的李瑶:“重华宫往左,长春宫往右。流盈轩离的不远,揽月阁也很近,皇上,你要去哪儿?天快黑了,再不走的话赶不上姐姐们宫里的晚膳了。”
李瑶闻着厨房里传来的菜香:“朕今晚跟你一起用膳。”
我轻巧的转身躲过李瑶伸过来的手:“对不起皇上,逸纤阁人多口杂,不知皇上今天会来,所以没给皇上准备晚膳。”
李瑶嬉笑着靠近我:“没关系,朕吃的不多。”
我白了他一眼:“那也没有,不过我听说长春宫最近食材很足,皇上此时赶去,肯定能好好地吃上一顿。”
李瑶叹息一声:“那朕今晚就去长春宫吧,凌昭仪那俊模样,那俏身姿,实在令人着迷,爱妃好生歇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李瑶果真一脚踏出了逸纤阁。
我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乔乔正好端着点心走来,忍不住说了句:“宫中失宠的日子不好过。皇上既然来了,肯定也是念着小主您的,小主您何苦把皇上往外推呢,这下又便宜了长春宫里的那位,明日重华宫里的人指不定有多嚣张呢。”
我好奇的盯着乔乔问:“都说德妃为人和善。不像淑妃那般嚣张跋扈,你这话是从何而来?”
乔乔似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会咬人的人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我听着另有隐情,但乔乔转身就回了屋,我也没有再追问。
当夜,离离抹黑出宫去了。
翌日晌午,后宫都炸开了,说是皇上盛怒,早朝上接见了一位南楚使臣,那使臣生的极其俊秀,说是为了太后生辰而来的,献上了南楚的几样宝贝。
我十分不解,问打探了消息回来的小福子:“既然南楚使臣是来为太后贺寿的,乃好事也,皇上为何盛怒?”
小福子附耳过来:“小主有所不知,这南楚本就已经腹背受敌,有求于我南唐才会献上南楚的宝贝,只是这使臣说了,太后娘娘的宫中有不祥之物,若是不尽早毁掉,怕是有生死之劫,性命难保。”
这倒也怨不得李瑶会震怒了,朝堂之上公然诅咒太后娘娘,若不是看在他使臣的身份上,只怕有十个脑袋也早已搬家。
一番愤慨之后,我猜想南楚使臣说的这宝贝,极有可能是宋太后手上的那只玉镯,若是玉镯毁了,那庄主的性命也就难保了。
史书记载使臣都有一张巧嘴,想来这南楚使臣也有三寸不烂之舌,若是被他说动了,宋太后一糊涂就真的毁了玉镯,后果不堪设想。
我立即坐在梳妆台前:“月慢姑姑,快来给我梳妆打扮。”
月慢姑姑从外头进来,接过我递给她的梳子。不解的问:“这好端端的打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