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洪姐,好久不见您越来越威武了。”
我一边迈着步子一边奉承她,直到我来到她跟前,和她面对面站着,此时母老虎旁边的沙发上有个空位置,可她没让我坐,我也不敢过去,毕竟这是人家堂口,正儿八经的地方,于是我只能像她的手下一样站着和她讲话。
“许东勋,缩起头来躲了几个月,今天怎么没把你的壳一起背来?”
我偷瞄了一下她的表情,发现好像还算温和,同时我也知道她这番话中带刺,意在羞辱我一番,不过对于这种话我早就免疫了,为了达到目的,我只能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来。
“嘿嘿,今天不一样,来您这有您保护着,其他东西不需要。”
母老虎抿了一口茶,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哟,竟然脸皮也长厚了?本事见长嘛,前几天元老三的事是不是也与你有关啊?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眼神盯得我心里一阵发毛,不过我还是假装出一副满脸疑惑的表情。
“元老三?他不是已经死好几个月了吗?我要不是因为这个事怕被人家寻仇也不至于躲起来嘛,怎么?难道他又变成僵尸爬出来了?”
“桀桀,许东勋你少给我装蒜,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清楚得很。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胆子倒是挺肥的。你就不怕这种事干多了会遭报应?”
我腼腆一笑,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嘿嘿洪姐,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这脑子有时候太笨,要不您还是挑明了说吧。”
“好哇,那我就跟你挑明了说,元老三的事与我无关,谁干掉他的我不关心,不过我还是欣赏你的胆量,在穷途末路的时候还懂得反将一军,本事不小。”她说完‘滴溜溜’的倒了一碗茶,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砸吧’了一下嘴巴接着问我。“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啊?今天来该给我交差了吧?”
我一听顿时一脸苦相,伸出手来摸了摸后脑勺对她说。
“这个。。。,洪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借一块地盘的。”
我的话音一落,母老虎抬起来用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瞪不过她,只能避开她那锐利的眼神接着说。
“我想跟您借永兴街用来做一点小小的生意。”
只见母老虎‘哼哼’一声冷笑。
“许东勋,你当大哥脑袋当傻了吗?我凭什么借给你?”
其实,我嘴里所说的永兴街位于老城区北侧边缘靠近外马路的地方,那块地方属于母老虎势力范围的边缘,它的名字虽然有个街字,可实际上它比一条小巷子也大不了多少,而我看上那块地方主要是因为它是老城区中内地人最聚集的场所。
“洪姐,给条活路嘛,我手底下的弟兄们也要吃饭,您也知道,我要是养不活他们,过两天他们就要反过来吃我了。”
母老虎听完一点征兆也没有就怒了,她‘咣’的一声猛拍身前的那张茶几,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
“许东勋,你少给我废话,你还当真以为我不敢治你了?我只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投到我门下帮我打理生意?其他的事别再跟我废话了。”
母老虎的怒吼声刚起,她身后的三个壮汉就从沙发后面转出来站到母老虎身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顿时一脸苦相,为难的说。
“洪姐,想必您也收到消息了,我已经成立了联义会,这底下几十号兄弟跟着我吃饭,我要是拍拍屁股跑来您这了,那他们不得恨我入骨?所以。。。”
我的话还没说完,母老虎就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笑声。
“联义会?哈哈哈,许东勋你是在讲笑话吗?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坐到我旁边这个位置上来。第二,去阴曹地府给黑沙全和元老三赔礼道歉。”
母老虎的话音一落,站在她身后的修罗英就吹起了一阵尖锐的口哨,紧接着从堂口侧面的一个门里‘呼啦啦’的涌出来十几个手拿砍刀的人,再加上从大门涌进来的那一群拿可乐瓶的,顿时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把我和海龙牢牢围住了。
我听着身后可乐瓶互相撞击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不过今晚我既然决定只身赴会,那就已经准备好面对这种场面了。
只见此时母老虎从她坐的沙发椅上站起来,绕过茶几走来我离我只有两三步远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许东勋看到没有?就算我不拿刀砍你,后面十几个可乐瓶爆到你头上也足够送你去见阎王了。我真想不明白,既然你并没有打算投到我的门下,为什么还敢一个人来见我?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她的话音一落我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洪姐,我说了今天上门是来找您借永兴街的,那个地方远离官道街,与您的利益不冲突,而且我也知道荣升的规矩,该交的我都会交,所以请您高抬贵手,给条活路吧。”
母老虎冷笑了一声。
“哼哼,永兴街?许东勋,你应该知道我的地盘里绝不容许第二个人插足,你要是投到我的门下,那永兴街自然属于你的,可是你选择站到我的对立面,别说永兴街了,就连你现在开的那个‘高峰’公司我也要给你砸咯。”
‘唉。。。’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接着就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伸进上衣的内袋里,然后摸出来我随身带来的那把‘托卡列夫’,举起来直接顶上了母老虎的胸口,说实话的,她刚才绕过茶几走到离我只有两三步远的地方时我就在心里偷偷乐了,因为这样一来我拿枪制住她就方便许多,不用冒险扑上去了。
母老虎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一群人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呼,身后的三名壮汉见状连忙想冲上来制止我。
他们一动我就急了,想也没想把手枪举过头顶对着天花板就抠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耳朵边顿时响起了一阵嗡鸣,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开枪,刚才那一下后坐力差点把我手里的枪震脱手,我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使劲捏紧枪柄,要是此时手里的枪掉了,那今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顿时就后悔了,心想真他吗应该练习一下再来的,都怪我这段时间太过自信,骄傲害死人啊。
那三个正想冲上来的壮汉顿时就傻眼了,于是我趁机把枪收回来重新顶上了母老虎的胸口,而此时站在我身后的海龙朝后面那帮围着我们的人大声怒吼:“草,都别过来,全他吗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