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愣是被苏云裳这大力的敲门,给敲断了兴致,所以开门探出了头来,“敲什么敲,人——呃,沈瑢轩不在!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住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我怎么知道啊,他这个性格也挺沉闷的,又不怎么和人主动来往,你去系里值班主任那里,问问吧!”
“哦,谢谢啊!请问系值班处怎么走?”
“你走出生活区后,东边有个学院区,从那里走过去,四方形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的那栋楼就是了!不过现在估计都已经睡下了,有人没人,我就不清楚了!”
“好的谢谢你!”苏云裳闻言,顿时拖着拉杆箱,又风风火火地跑出了宿舍楼。
就这样,接连找了四五个地方,都没有人说得清楚沈瑢轩到底去了哪里!
问到好几个电话,不惜大半夜的,吵醒了好几个瑢轩的教授,人家在电话里也只说,好几天没看到沈瑢轩来上课了,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以为他品学兼优,现在又在学生会兼职忙碌,还有自己在校外的工作要做,所以有时他们几天,看不到他去上课,是很正常的。
压根就没人,把这事放在心上,一个个的还都问她,她是谁,是沈瑢轩的什么人。
这让苏云裳更加心急如焚,一一挂断了电话后的苏云裳,都有点忍不住想要报警了。
此时,距离她跑到沈瑢轩的学校里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且天色都快要亮了,但是她除了换了满心的恐慌,和身体的疲累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苏云裳无助的有点想哭,确定了瑢轩肯定是出事了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重新把瑢轩给找到。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穆建勋之前说的,有关于盛长安似乎也被什么大人物,给暂时扣起来的话语,顿时脑海里灵光一闪,会不会瑢轩他——
想到此,她一屁股就坐到了,一边的拉杆箱上面,手指有些哆嗦的,从包里翻出了那个,穆建勋送给她的手机,几次手指因为颤抖,都差点打不开通讯录上的密码。
好不容易拨出去了,那头却被穆建勋摁掉了,显然这位宁江第一公子爷,也生上她的气了。
可此时急于找到线索,和瑢轩下落的苏云裳,也顾不得了,又一次拨了过去,再被摁掉。
她就一直不停地拨,直到拨到第九次,那头穆大公子终于接了。
“怎么,苏云裳,你不是很忙,没空和我说话吗?这会儿又打来电话做什么?”
穆少爷的口气,果然阴测测的,很是不好。
苏云裳此刻,哪还有功夫和心情,去关注他的口气好坏?
立即就快速地问,“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他们带走了长安,和我的朋友?他们把人,都带哪里去了?建勋你告诉我!”
“苏云裳,我就知道,你知道盛长安的事情后,肯定会不冷静,不过你听我说,你别急啊,
那边现在也就只是,对盛长安的投资眼光,有那么点兴趣和看重,想亲眼见见他这么个人,越煌已经出面去找人说话了,
说盛长安其实是替我们做事的,你放心,最后牵扯不到你身上去的,你的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所以你不要贸然乱动。”
“那边?那边是哪边?”
苏云裳的心微微一沉。
隐约猜到可能是股市里,操作的那一套,被人知道了,只是,她自问已经收手的很快了,而且后续的尾声,也收拾的很干净,
对方当时,都没能抓到什么把柄,如今他们都已经彻底退出来了,有什么道理,反而被发现了呢?
难道是长安没有听她的话,在她出国后,又偷偷地再入市,又去炒唐国船舶的短线了?要是这样的话——
苏云裳的心情,沉重了起来,估计事情就没有那么好收拾了。
可就算是因为这样,他们带走盛长安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带走瑢轩呢!
“苏云裳,你别怕,你跟我说,你现在在哪里?在什么地方,我来找你,我们有什么话,面对面坐下来说,好不好?”
“我在宁海大学!”
苏云裳有些疲惫地,吐出了自己的所在后,就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已经是十二月了,在宁海这个靠海的城市,一到晚上的风,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