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就一百。绝对不改!要不这样好了,我们打个赌,若是元旦前涨不到一百块,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可要是涨到了一百块?”
“哎呀,我的个苏总,不管涨到多少钱,我都听您的,可关键是要是涨不到一百,您又不及时出货的话,那我们可就损失大了!”
“损失什么?我们买进这股票的时候才多少钱,这么多全部吃进了,也就均价六元,可如今十元已经是赚钱了的,所以你就大胆的持着等着!”
“我既然敢把全副家底,都投进来那肯定是有我的道理的,当然了你要是想要私人再赚一笔,现在也可以进来不晚,不过这内幕消息,可就仅限你一人知道了,对着别人可别讲了!”
“不是我让大家一起跟着发财,实在是进的人太多了,到时候出问题可就兜不住了!”
“苏总——”
盛长安还想说点什么,劝劝苏云裳,可是话到了嘴边才猛然发现,苏云裳的话也是个正理。
除非股票跌回到一开始的原点,四元不到的位置,不然的话,苏云裳是不会亏钱的。
可真要是股价现在就回落到这个位置的话,第一个破产的绝对不是苏云裳,而是炒作这只股票的庄家。
盛长安算过这笔帐,要是苏云裳的成本,是维持在大概每股六元的话,庄家的收购成本则远远要高出他们的多。
他们一方面要拉动股价上扬,势必就要不停地让出一些利益,给散户和买家,借此抬高股价。
别看现在他们手头的股票总数,远远超过苏总,但是真正算起来,要是净利润的话,未必能高过苏总。
是以,苏总此刻的确堪称是位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最佳位置上的,难怪苏总从容淡定的很啊!
想通了其中关键的盛长安,也跟着重新冷静了起来了。
看向苏云裳的目光,更加的变得富含深意和崇敬之色了。
别看苏总是一个女流之辈,人也年轻,可年轻不代表人家就单纯,起码光这份淡定的,善于揣摩算计对方心理的本事,就是他也是要自叹不如的。
“苏总,是我太浮躁了,您说的对!”
“长安,你也不要这么说,若论对金融和股市的专业及经验度,别说一个我,就是十个苏云裳,那也是拍马都难以追得上的!”
“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不含糊的,一定要把长安你挖角到我旗下来了,所以长安你绝对是个专家。”
“不过你也看出来了,在现在我们操作的这件事情上,依赖的不是正常的,精准的股市数据分析,而是其他的东西,所以你也不要用常理来思考这些。”
“你听我说,一百是我的心理上限价格,基本上只要价位到这个数了,我们手头的股票,有多少就要想办法给我跑掉多少,哪怕再往上涨到200,那都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贪多!”
“苏总,这个我明白,你放心,绝对不会!”
盛长安虽然对于苏云裳的精明,和能干很是崇拜,但是依旧不等于他真的相信,唐国船舶能涨到一百块的高价这样的离谱事情。
所以这会儿答应的不要太爽快啊!
在他看来涨到一百都很成问题,更别提涨到一百往上了。
就一百块能出货的话,这单下来苏云裳的九千五百万,起码能变成十六七个亿没有问题。
十六七个亿啊!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盛长安都觉得心脏有些不争气地在乱蹦,苏总,她的野心竟然当真如此的大?
一单就想弄十几个亿?疯掉了!
“那就好,公司那边的正常经营,你还是要多费心,股市这边你尽量要低调一些,别让人发现端倪。”
盛长安心头一凛,明白这类大的庄家,在谋划行动的时候,最恨的就是像他们这样的,在旁边等着占便宜的小虾米。
一旦被发现的话,下场肯定好不了了。
难怪苏总做了这么周全的准备,又是秘密进行,又是资金分散,国外转账,还从港城找了职业的,口碑极好的操盘手,显然是早就是吃定了对方的了。
那苏总的消息来源又是哪里呢?
盛长安忍不住脑海里浮现了一张,年轻气势的脸——穆大公子穆建勋。
可随后他又否定了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