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就冲着今天敢在宁江的地界上,这么嚣张,我就修理你们没商量!
“穆哥,说的是,今天的事情,的确都怪我们,都是平日里在都城,太放纵自己的性子,顽劣惯了,这不以为到了穆哥你的地盘上,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结果就弄出这么桩误会来了,让苏小姐受了委屈!”
“在此,哥几个保证,这次回去,肯定会严格要求自己,好好的改改,这动不动就乱跑马的嘴,绝对不会再犯浑了!”
“还请苏小姐和穆哥做个见证,下次看我表现,要是还不长记性,不用等穆哥你修理我,我自己就修理死我自己!”
“小林能有这样的态度,就很不错嘛,回头去了都城,我找你大哥说说,你也年纪不小了,也该给点正经事情你干干了,正好也把性子收一收,别让家里人失望,至于你们那些所谓的生意——”
穆建勋目光如鹰的,看了他一眼,林若愚自己也顿时觉得惭愧的脸上无光,更加局促地低下了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穆建勋这样成功的,有实业的衙内们眼里,他们那点倒卖批文,或者充当下不入流的掮客,弄来的些许小钱,根本不算是什么钱。
只是他们也没办法,但凡有大途径的来钱的路子,谁愿意混的那么惨淡?
要是有人拉一把的话,他肯定也能干出个人样来。
“这样吧,都停了吧,回头下半年,我给你个活干干,钱虽然不多,总比你们现在这样胡闹,要稳当和名正言顺的多!你觉得怎么样?”
“穆哥,真的?”林若愚的眼睛顿时一亮,这下他是真心觉得有点服了。
他们这么一路,从都城跑到宁江来,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是为了弄几个钱吗!
现在因祸得福,竟然无意中攀上了穆建勋这艘,如日中天的大船,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虽然人家又是一顿大棒,又是一颗蜜糖的,委实有些把他们拨弄于掌心的肆意。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从政他们都没了指望,再不趁着仅剩的一点点荫庇,给自己弄点后半辈子潇洒的钱的话,他们活着,还能为什么啊?
顿时,只觉得之前受的那股子窝囊气和不服,立即都变成了感激和雀跃了。
“穆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干出个样子来,苏小姐,你给我们做个见证!要是我林若愚,辜负了穆哥的期望的话,你就把我的脑袋,当板凳坐!”
苏云裳看了看简直像是被注射了狗血的,乱激动的林若愚,然后又无语地转向了穆建勋,有些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这厮太操蛋了!
让他是来给她出气来着,这倒好,一顿软硬兼施,竟然变成了收小弟大会了!
擦!真是太无耻!太腹黑了!也太不要脸了!
穆建勋摸了摸鼻子,知道苏云裳心里,肯定是在骂他了,脸上却还是一脸正色的,假模假式样。
“好了小林,我也不是为了你一个人,我只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能互相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不过总得来说,还是要大家自己争气,不然的话,就是我再给机会,一样没用,你说呢?”
“穆哥你说的对!以后我真的再也不混蛋了,我要跟着你好好干,你看我表现!”
“穆哥,我也想跟着你干!”
方少也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戏剧化的,就演变成了林若愚得到了穆建勋的欣赏,平白无故的,就有了正经地事业可干。
这把他的心,也勾的活络了起来,谁天生愿意做人人喊打的,二流纨绔啊?
穆建勋却没接他的话茬,希望的火苗给一点点,才能让人奋力的想要争取,给的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再说了,收拢人心固然是他今天的额外收获,但是该敲打,并该给予严苛教训和重重惩罚的人,他同样不能放过。
挥了挥手,淡淡地道,“若愚,你的事情我记心上了,今天就不说了,回头你单独再找我!今天就不多留你们了,和小方一起走吧!”
话到此,清楚明白。
林若愚和小方可以走了,至于剩下的那两位,自然是要被‘留客’的了!
这次,不论是得了钱途的林若愚也好,还是没有得到准话的方少也罢,都没了心思,去替那倒霉的侯少说话了。
知道穆哥这番连敲带打的,又是许了前程,又是许了钱途的,就是要他们知道,虽然都是犯了错的,但是他还是分了主次区别对待的。
也不怕他们看出,他玩得是恩威并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