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事到如今,也拎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就是代表着爱情,但是心的本能,告诉他,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这最后的机会,否则的话,就真的再无竞争的可能了。
也因此,虽然做这样的事情,似乎看着很丢脸,很冲动,完全不像是一个理智的,优秀的,有头脑的人干的,反而像是个愣头青一样,不过被女人一句话激将了下,就真的不要自己的小命了。
其实,又有谁真正知道,真正优秀的,理智的,有头脑的人,是不会在自己,已经趋于很弱势的情况下,还顾及所谓的颜面的。
真正的胜利,在于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想要的,至于过程,百转千折,就算再弯曲,又能如何?
越煌要庆幸当年,他受过的严苛训练,给了他这样一个,令人‘震撼的’,同时又是最理想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也就是说,晚上那会儿,看着委实吓人的,血淋淋的场面,其实一早就在越煌的脑海里,演练过上百遍了。
那伤口割到什么位置,割进去多少深度,可说每一步,都是在心中有数的。
只是因为他有准备,他们没准备,而那一幕,又发生的太过突然,所以没人,把这样的事情,和‘早就预谋好了’,这样的可能挂上钩。
也正因为如此,苏云裳和穆建勋,才都被吓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越煌有百分之八十的笃定,确定自己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小命玩完掉。
可意外和风险,毕竟是并存的,那种演练,只是脑海里反复的计算过,实际上谁也不可能真的,在自己的脖子上,亲手试验过成百上千次。
也就是说,只要在割的过程中,手稍稍有那么偏差,零点几毫米,也许就真的要出现悲剧的场面了。
是以,虽然越煌在这件事情中,有谋算的成分在内,可这样对自己,狠到如此敢于下手的程度的谋算,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不得不说,苏云裳惹上这样,认定目标绝不放手的狠角,也实在是逃不脱的。
也莫怪她心里,其实早就认定了,越煌也好,穆建勋也好,都是祸害和妖孽了。
你说能干得出,这样事情的人,是正常人吗?
翌日一大清早,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穆建勋在电话铃声响起的刹那,就睁开了眼睛,同样睁开眼睛的,还有另一间房间的越煌。
因为套房内的电话,都是连线的,一个房间里的响,另一个房间里的,自然也是响的。
苏云裳因为昨天自己受了伤,然后又被越煌的事情,给惊吓到了,加上吃什么吐什么,体力严重不支。
后半夜后,睡的倒是很死,现在也正当好眠的时候,听到电话声,微微皱眉地,在穆建勋的怀里,磨蹭了两下,似乎想要堵住耳朵一般。
穆建勋见状,嘴角忍不住柔软的一笑,刚要捞起电话掐断的时候,苏云裳似乎睡梦中,被什么东西给惊醒了一样,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电话给我!”
“裳裳,要不我来接,你再继续睡一会儿?”
“不用,不是酒店的服务生,应该是我昨天安排的人来了。”
嗯?闻言,穆建勋倒不再迟疑,捞过电话,就递给了苏云裳。
然后就听到苏云裳,用很流利的法语,在对对方说着什么。
穆建勋竖直了耳朵,每一字每一句,都听的很清楚,奈何他的法语,也就停留在死记硬背了一本,法文菜单的程度上,所以标准的是,有听没有懂。
而另一间房间里,也捞起了电话的越煌,却越听神色越觉得端肃。
他倒不是有意要偷听,苏云裳的电话的,只是见那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听,以为苏云裳房间那边,已经拔掉了电话线,所以他就捞了起来。
刚想说话,就听到另一边,也接通了,然后就是苏云裳和电话那头一个男人,在对话的声音。
这个电话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才挂断,越煌本来就了无睡意的精神,随着这个电话之后,更加的精神了,忍不住心中狐疑:
苏云裳这个小女人,真的就只是一个小女人吗?
她到底有多少的事情,是瞒过了所有的人的?
难怪她说接下来的行止,由她来安排,却原来她在瑞士,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要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他虽然不清楚是谁,但是从他自报家门的身份,就已经够越煌大吃一惊了。
竟然会是ubs的,高级专人金融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