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叠的脚是蛇的尾,他的腰是蛇的身。
刘蝉本来就生得好,而这些年来,为了博得傅芝钟的喜欢,什么洋人的舞蹈、还有天竺人的瑜伽,他都没少练习过。
衣服下,他的皮囊是何种光景,看傅芝钟一如既往对他的偏爱,便可知一二。
不过也是可惜。
刘蝉用小银叉叉起一片香蕉想,可惜上次那个天竺人,来教学不好好教学,非得对他动手动脚,又是摸刘蝉的腰窝,又是摸刘蝉的屁股。
气得刘蝉把他的手给砍了。
刘蝉嚼着香蕉,有些漫不经心。
也是麻烦,来年开春了,他又得找个天竺人了。他想到。
过了一会儿,大丫鬟领着几个捧着账本的仆役回来了。
“太太,账本都在这儿呢,奴婢点了,都是齐的。”大丫鬟俯身说道。
刘蝉嗯了声。
他也不急着说要看哪本账本。
毕竟这些铺子刘蝉心里也有底,他一向是把控得严厉。
刘蝉瞥了一眼大丫鬟身后的几个仆役。
这几个仆役都垂着头,不敢看他。
大丫鬟是懂刘蝉的。
她一看刘蝉的眼神,表情就变了。
“你们这些,全部把头抬起来!”大丫鬟喝了声。
四个仆役被吓了一跳,赶紧抬头。
这一抬头,就能看见哪个脸上的表情不对。
“狗四,你笑什么?”大丫鬟眼睛一横。
被大丫鬟喊到的仆役抱着账本,慌里慌张地噗通一声跪下去,“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其他三个仆役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呼吸都轻了。
大丫鬟却是冷笑两声,“狗四,我问你在笑什么?你在这儿跪下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怎么你了不是?”
刘蝉卧在贵妇椅上,满不在意地看着下面这场闹剧。
他随手又摸了刘菊方几把,把刘菊方摸得伸了个懒腰。
笑什么?
刘蝉自然是知道。
笑他一个男人却偏生做了女人姿态,躺在贵妃椅上不男不女。
刘蝉轻轻地哼笑一声。
旁边的大丫鬟还在训斥着,已经抖成筛糠的狗四。
“行了,你看把别人吓的。”刘蝉把手里的银叉往盘子里一放,叉子和木质果盘碰撞,发出“咚”的一声。
大丫鬟斥骂的声音瞬间止停。
“又不是要请人来拔舌头。”刘蝉说。
他慢慢悠悠地拿起一边的热毛巾擦手。
擦完之后,他又抹了些香膏涂手上。
下面的狗四听到‘拔舌’两个字,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他直接把头磕在地上,就差没有涕泗横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