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菊方与我告了状。说你不爱护它,每日挟着它的下腋,带着它跳舞转圈,把它都弄得昏了。”傅芝钟道。
刘蝉忍俊不禁。
他倒没想到,秋狸会和傅芝钟说得这么详细,连把他如何抱刘菊方跳舞的动作,都与傅芝钟描述了。
其实他提着刘菊方,也没有叫它难受。毕竟刘蝉到后面,是是托了刘菊方的屁屁的。
不过被抓壮丁,被迫腾飞空中,刘菊方经常脑袋一歪,耳朵一耷,满脸生无可恋就是了。
“那怎么?傅爷是要给菊方讨公道了?”刘蝉嗔问。
傅芝钟拍拍臂弯间刘蝉的手,摇了摇头,“我自然是站在你的一边的。”
他说。
刘蝉狐疑地窥了窥傅芝钟面上的神情。
少见的,傅芝钟的眉目间全是一片放松下来的愉悦。
“那傅爷怎的如此高兴?”刘蝉问,他很是怀疑,“傅爷真的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傅芝钟答道,“自然。”
他说,“我不过是想到小蝉你托举着刘菊方跳舞,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一只被举起来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的胖猫,和一个陶醉沉迷于舞蹈的人,这一人一猫在午后的阳光下跳舞。
不管如何想,这画面都分外的惹人发笑。
刘蝉嚷嚷,“那傅爷还是在笑话我!”
刘蝉捶了傅芝钟胳膊一拳,“傅爷尽会笑话我。”
傅芝钟没说什么,他含着寡淡的笑意,伸手帮刘蝉理了理顺长发。
恰时有风吹过,把刘蝉的发吹得拂起。
今日刘蝉不再高高束发,他直接散开了长发。乌黑的发散落下来,比起束发,令刘蝉少了几分男子的英气与尖锐,多了些柔和之感。
如若夜色再浓些,令人的目光再暧昧些许,刘蝉那种雌雄莫辨的美人气质便可凸显。
不一会儿,刘蝉便与傅芝钟步入了后院的中央。
现下月光乍现,夜空中全都是闪闪的繁星。
刘蝉向天上望去,他的视线慢慢攀爬,越过低矮的院墙,越过几处楼房的轮廓,径直地投射向夜空。
从地上远望夜空,视线中没有其它的遮挡物,刘蝉眼中,整片天空显得尤为开阔,他感觉自己好像正在被一团没有棱角的黑暗包裹。星野低垂,夜色奔腾,他周身全是环绕而过的星星。
刘蝉的心中忽而平静了下来。
淡去了喧嚣的亢奋,以及难耐的激动,刘蝉感觉自己的身心,在这一刻和夜风晚空同步协调。
他被傅芝钟握住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傅芝钟手心里的温度,和细密深刻的肌理。
“傅爷今日真好看。”刘蝉抬头,语笑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