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胖不好吧?”林见樊说。
刘小胖抬手一抹脑袋上的汗,整个人都在发热,笑嘻嘻地说:“没事,都这么叫我,我这名字太生僻了,幸好写起来简单。”
擦擦汗刘小胖又对林见樊说:“我知道你,二班新来的转学生,叫林见樊,昨天我就听说了……”
刘小胖没留意自己说漏嘴,林见樊问:“昨天就知道了?”
李兆替他解释:“他消息灵通,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他。”
“对对对,问我问我。”刘小胖拍着胸脯说。
“我们去哪吃饭?”李兆问刘小胖。
“我随便。”刘小胖说。
“你想吃什么?”李兆又问林见樊。
林见樊眨眨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头绪也没有,能想到的吃饭地点只有一个。
“食堂吧。”林见樊说。
“你想吃食堂吗?”李兆问,“也对,你第一次来,先带你去吃食堂。”
学校外的面店没有空调,顾朝明专门挑风扇下边的位置坐下。岑西立从桌上的抽纸桶里抽出一张纸巾擦额头上冒出的汗。
天气太热,阳光直射,岑西立前额最里层的头发黏在额头,岑西立的手指正将它们与自己的额头分离。
走这一路,顾朝明能感觉自己头顶的汗是如何形成,又如何从他脸上落下的。顾朝明抬手捏住头上棒球帽帽檐,稍微提高一点,让里边空气流通,不那么闷。他怕总是闷着,额头上的伤口会发炎。
伤口有些痒,应该是在愈合,又不能抓,顾朝明挑挑眉毛,动动额头来止痒。
岑西立捕捉到他这个动作,劝顾朝明:“热就别戴着了,对伤口不好。”
“没事,我耐热。”顾朝明说。
苏炳打断他们的对话:“你们觉不觉着林见樊有些奇怪?”
“他怎么了?”顾朝明问。
“大课间,我们不是被老陈抓了,他先走了嘛,进教室的时候他就对我这么笑。”苏炳学着林见樊的笑容,做给顾朝明和岑西立看,“就这样笑。”
顾朝明抬头看一眼苏炳。
“他一上午都对着我这么笑,”顾朝明语气颇有些无奈,“我看到他笑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他就对我一个人这么笑,不过听你说他也对你也这么笑,也许他对人就这样吧,有些人天生就喜欢笑。”
“你昨天还说人家癫痫,脑瘫,还有一个啥去了?”苏炳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