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你不考虑自己的话,&rdo;他狠狠地用话激她,&ldo;你该想想妈妈。我原以为
你是爱她的,我原以为她在你心目中还占有一定的地位。你难道不知道像这样的事
会对她产生什么后果吗?你想怎么样,杀了她吗?&rdo;
&ldo;以前有人这么对我说过,&rdo;她茫然地对他说。&ldo;我记不起那是谁了,也记不
起是在什么地方了。&rdo;
他已经小心地打开了房门,朝外看了看。又把门掩上,回到了她的身边。&ldo;什
么人也没有。我真不明白怎么会没人听见那枪声。我想毗邻的这些房间都没人住。&rdo;
她并没有改变主意。&ldo;不,就是现在,就在这儿。我已经把这事拖了太久一直
没告诉你。我不想再往前走一步了,我不会从这儿的门坎上迈过去一步‐‐&rdo;
他咬紧牙关。&ldo;我会抱起你,把你从这儿带走,如果非得要我这么干的话!你
准备听我的话吗?你想恢复自己的理智吗?&rdo;
&ldo;比尔,我没资格受到你的保护。我不该‐‐&rdo;
他突然把手贴到她的嘴边,捂死了它。他用力把她从地上抱起,把她托在自己
的手臂里。她给控制在他的手臂里,只能瞪大一双眼睛默默地无能为力地看着他。
接着眼睛闭上了。她并没有在他的手里挣扎。
他就这么抱着她出了门,顺着门厅走去,从才不久前她跟现在截然不同地上来
的楼梯上走了下去。一直到了门外的街,他才把她放下,重新让她自己站着。
&ldo;在这儿站一会儿,我去瞧瞧动静。&rdo;这时她不再那么犟头倔脑的了,顺从地
听了他的话。
他缩回了脑袋。&ldo;外面没人。你把车子停在转角那儿了,对吧?&rdo;她没有时间
去捉摸他是怎么知道的。&ldo;紧紧跟着我,我要把你带到那儿去。&rdo;
她用两只手臂挽住了他的手臂,就这样紧贴在他的身上,于是他们尽量不引人
注意地贴着这排建筑的墙角‐‐这儿显得最阴暗,一起匆匆地走了出去。
这段路显得很长。没人看见他们;四下毫无声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
被人看见。只有一次,一只猫打他们前面的地下室的通风口里窜出来。她一下子更
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不过没发出一点声音。经过短短一刻的停顿后,他们又继续往
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