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萌感慨道:“盛月白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啊。”
盛阳初笑了笑,曾经的“盛阳初”不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但他能凭本事重新洗牌。
冬去春来,很快,这个学期就过去了。
在期末考试中,盛阳初发挥超常考了年级第一,聂之鸿龙颜大悦,竟然同意盛阳初和晏星沉一起出门旅游。
当然了,聂之鸿也跟着一起去了,所以最后仍然是爬山看风景的养生之旅,只不过从双人养生之旅变成了三人养生之旅。
晏星沉倒没有什么怨言,反而还挺乐在其中,各种登高爬山不在话下,渐渐地,聂之鸿对晏星沉的态度也重新和善了起来,毕竟这年头能耐着性子陪他一个老人家爬山的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回来之后,聂之鸿也开始教晏星沉写书法画国画下围棋,聂之鸿在下围棋这方面颇有几分天赋,每次聂之鸿和盛阳初下棋,盛阳初总是迅速败下阵来,但聂之鸿和晏星沉下棋却能下个你来我往。
久而久之,聂之鸿便不爱拉着盛阳初下棋了,反而天天拉着晏星沉一起下棋,盛阳初的下棋技术遭到了自家外公嫌弃,只能委委屈屈地在一旁给两人端茶倒水。
夏去秋来,暑假结束了。
新学期开始了,盛阳初和晏星沉也携手走进了高三。
毫无疑问,高三是高中三年最重要的一年,也是所有学生压力最大的一年,不过盛阳初和晏星沉的心态还算平和,因此不算太过吃力。
当然,这也是一班大多数同学的常态,比起其他那些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天天苦读到深夜的学生,他们已经足足做了三年准备,甚至是十二年的准备,自然不会畏惧这最终的挑战。
周考、月考、分班考、期中考、模拟考……一场又一场考试下来,大家逐渐习惯了,也逐渐麻木了。
又一次模拟考试结束之后,姜宁萌看着他掉落在桌子上的几根头发,一脸麻木地说:“我要秃了……”
盛阳初伸手拍了拍姜宁萌的肩膀:“你变秃了,但也变强了。”
上一次考试,姜宁萌终于挤进了年级前十。
姜宁萌抹了一把小眼泪:“高考什么时候才来?再不来我真的要秃了,我还年轻,还没找到男朋友呢!”
盛阳初怜爱道:“傻孩子,你还可以戴假发啊!”
姜宁萌哼了一声:“你这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叛徒闭嘴!”
他闷闷不乐地低头刷手机,却忽然大叫了一声:“卧槽!我刚刚在萧萧的粉丝群里看到,有人在岛国见到了盛月白!”
姜宁萌口中的萧萧也就是萧贤佑了,当然,是重回了自己身体的真正的萧贤佑,虽然一开始,偶像幻灭了两次的姜宁萌已经发誓再也不粉任何明星了……不过后来,姜宁萌就对重回身体的萧贤佑真香了。
虽然之前萧贤佑被穿书者坑得很惨,大号小号都被穿书者玩崩了,但真正的金子不管到哪里都会发光,重新回到自己真正的身体里之后,萧贤佑很快就重新爬了起来,凭实力再次重返巅峰,那些弃他而去的粉丝便又纷纷回来了。
当然,在那些粉丝眼里,萧贤佑当初那些莫名奇妙的行为就是“被人下了降头”。
就连姜宁萌也曾经信誓旦旦地对盛阳初说,当初萧贤佑是被竞争对手下了降头,还提出了好几个嫌疑对象,对此,知道真相的盛阳初只能笑而不语。
盛阳初皱了皱眉:“萧贤佑?盛月白?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姜宁萌把手机屏幕递给盛阳初一看,盛阳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萧贤佑是跑到隔壁岛国去举行环球演唱会了,有粉丝在岛国的街头偶遇了萧贤佑,于是便拍了偶遇照,而那张偶遇照刚好就把路边经过的盛月白拍了进去。
盛阳初看到照片上的盛月白,顿时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姜宁萌指出这人是盛月白,他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照片上的盛月白几乎整个人都瘦脱相了,神态憔悴得不行,表情也有些恍惚,他面无表情地行走在街头,如同城市中飘荡的幽灵。
“这是……盛月白?”
姜宁萌吐了吐舌头:“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但他脖子上戴了抑制环。”
“抑制环?”盛阳初也注意到了盛月白脖子上的颈圈,不由皱了皱眉,这种抑制环只有未成年未被标记的oga才会佩戴!
可盛月白不是已经被标记了吗?
盛阳初满腹疑惑,终于忍不住在晚上回宿舍之后问了晏星沉。
晏星沉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盛阳初的头:“我本来已经不想和你提盛月白的事了,但既然你想知道的话……”
盛月白果然是出国了,如今正在岛国读书,而且他还在岛国秘密做了标记清除手术,但因为标记清除手术的成功率太低了,所以他的手术没什么悬念的失败了,不过他没有因此妥协,反而又继续做了腺体摘除手术。
盛月白的腺体摘除手术倒是成功了,但他从此之后变成了无性人——既不是oga,也不是beta,更不是alpha。
“……所以他戴抑制环是为了装oga?”盛阳初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星沉揉了揉盛阳初的头发:“听说他现在到处打听腺体移植手术。”
盛阳初瞪圆了眼睛,他只听说过标记清除手术和腺体摘除手术:“还有这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