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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你的亲戚忽然变多了。&rdo;亲王说，&ldo;这么说，你的国王已经不再信任你了？

不然为什么要增派两个专员来呢？&rdo;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有极强的洞察力，马汉想着，说：&ldo;平常与您交往的还是我。我的两位亲戚将很少和您对面谈话，他们最多坐在一边听听。&rdo;

&ldo;那是要监视你了。&rdo;大亲王深表同情地说。

马汉不理睬他，继续说：&ldo;我还要很抱歉地通知您，今后您不能跟守卫们赌博、聊天。&rdo;

&ldo;什么？&rdo;亲王表示意外。

&ldo;为了防备万一，从前那批卫兵已经全部被替换了。&rdo;

&ldo;你是说，&rdo;亲王仿佛还不能相信这个消息，&ldo;只因为他们和我说了话，赌了点钱，就被统统换掉了？&rdo;

马汉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说：&ldo;只是以防万一，亲王阁下。&rdo;

亲王大怒：&ldo;这是我听说过的最不近人情的事！我被关在这地牢里整整七年，

仅剩的一点消遣就是和人聊聊天，赌赌钱。而且，这些可怜的卫兵，他们其实是和我一样的囚徒，整年地蹲在这小地方不能出去。找点乐子有什么不对了？做这个决定的人完全无视人性！&rdo;

&ldo;亲王阁下，&rdo;马汉带来的那位又高又胖的&ldo;表兄&rdo;和蔼地说，&ldo;您清楚地知道，国王不提倡贵族们从事这种粗野的娱乐。而且赌博对您的身心都有害无益。&rdo;从他毫无感情的、缓慢的语调中，马汉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残忍的人。

亲王坦然自若地迎着&ldo;表兄&rdo;的眼睛：&ldo;这批新来的卫兵同样是人，他们也会忍不住跟我聊天。你们又怎么办？一批一批地换人吗？&rdo;

&ldo;表兄&rdo;带着残酷的快乐说：&ldo;您还不知道，这些卫兵是国王陛下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是苦修僧侣团中最狂热的信徒，对国王无比忠贞，痛恨世俗欲望。

亲王，他们不会跟您赌钱！实际上，这些人都发誓终身不说话。您尽可以把他们当作聋哑人。&rdo;

说完这几句话，&ldo;表兄&rdo;似乎懒得再讲什么。他用一种明显的蔑视姿态转过身去，走出铁门。&ldo;堂兄&rdo;紧跟着他。

亲王抬眼望着天花板，许久都没有说话。

马汉让卫兵传令，把晚餐开到这里来。

这儿除了闭塞之外，生活还是相当舒适奢华的。晚餐几乎立刻就摆在了客厅的饭桌上。铁栅栏又紧闭起来，亲王和马汉坐在卫兵的视线与枪的射程内，开始用餐。

亲王又恢复了他的快乐心境，用稍嫌粗鲁的神气笑着说：&ldo;戴着那么个玩意儿吃饭不难受吗？我说，这完全是耍弄你们，你们还挺神气呢。&rdo;

&ldo;不管您怎么说，我在这儿是决不会摘掉这个东西的。&rdo;马汉一边通过金属罩子上面的洞吃着食物，一边诚恳地说。他绝对相信关于黑顿大亲王的那种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