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重组家庭彼此关系也很好的人家,但无论关系怎么好,邹寒母亲才该是维系他们关系的纽带,避而不谈未免太奇怪。
不过,如果邹寒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孩,倒也说得过去。
“怎么办”虞城河一脸苦恼地望着邹寒,“你这样一说,我压力就更大了。”
“不是那个意思。”邹寒被他逗得笑了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情况,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商人,你不是很喜欢吃五味乡吗那就是他们共同创立的品牌。”
虞城河“你真不是在跟我炫富”
“真不是。”邹寒的笑意慢慢淡了,“他们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了,五味乡给我爸,我妈出国。后来我爸死了,五味乡作为他的遗产,到了我手上。但那时候我社恐正严重,我妈便提出她帮我打理。他们生意做得很大,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业务往来,继父为了表示他没占我便宜,每年都会给我很多零用钱。其实我不想要,我很少出门,用不了多少钱。但如果不收大家都会为难,你明白吗”
虞城河明白,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子很重要,不能被人挖出类似“虐待继子”这类新闻。
反正对他们来讲,送钱反而是最容易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邹寒的继父对他就是假情假意,至少roy看起来虽然不靠谱,但是真的很疼这个弟弟。
只是,夹杂了太多东西在里面,他们就很难真的亲近起来。
虞城河有点后悔,不该提起这一茬。
但都说到这一步了,他又不想放弃。
他真的很想知道,邹寒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小孩。
“我都明白,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虞城河一咬牙,还是问道,“我能问问,你的社恐是怎么回事吗”
邹寒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起来。
虞城河心尖一跳,急忙道“你不想说就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没什么不能说。”邹寒打断他,很慢地开口,“九岁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根据我妈说,是他们的疏忽,导致我被人贩子带走,卖到一个穷山沟里。救回来以后病了一场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同时还有很严重的社恐。”
虞城河整个人都在颤抖,半晌才勉强张开嘴“呆”
“对不起,失陪一下。”邹寒却在这时候站起身,飞快冲上了楼上的卧室。
虞城河心情太过震动,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跟着追上去。
但邹寒已经反锁了卧室门,虞城河只能听到隐约的水声。
“寒寒”虞城河敲门,很不安,“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该问你,我什么都不问了,你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邹寒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