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能逮到这只野鸡也是纯属意外,他弄了个简易陷阱,原本想着等上个把小时就回去,谁知道还真有傻乎乎往陷阱里钻的,虽然不够肥嫩,也聊胜于无。
三人风卷残云,很快就剩下一堆鸡骨头。
凌枢吃了止痛药,精神也见好许多,加上睡一整天实在是睡不着了,老袁呼呼大睡的时候,他就裹着大衣坐在观音庙的门槛上,面朝外边,看天上的星河北斗。
“好点没?”
岳定唐在他旁边坐下。
凌枢伸懒腰:“只要嘴巴没被缝上,就没啥大问题。”
岳定唐:“回去之后你先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吧,伤彻底好了再回去,不然凌遥姐肯定会问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凌枢就开始头疼。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凌枢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最近消瘦得厉害,他姐要是看见了,那无异一场家庭地震,他肯定会被抓着盘问一整天以上,不老老实实交代顺便一天照五顿被投喂就不算完。
他是喜欢吃,可精挑细选地吃,跟被当成猪来喂,也是有区别的啊。
额头冷不防多了只手,凌枢下意识想退,却已经被微暖的手心碰触到。
“没烧,你回去再睡一觉吧,明天金副市长母亲的灵柩过来,我们还得陪着演一出戏。”
见凌枢没回过神,反应不似平日及时,岳定唐不由得想逗他一下。
“怎么,还要晚安吻不成?”
凌枢瞬间警惕后仰。
“少见缝插针占老子便宜,我警告你,翡冷翠那帮漂亮小姐都还等着我回去——?!”
声音戛然而止。
对方没有长驱直入,而是蜻蜓点水,见好就收。
“你没说话,不是默认想要晚安吻的意思吗,眼睛瞪那么圆做什么?”
凌枢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扭头去看身后!
老袁鼾声依旧,睡姿从刚才到现在好像就没变过。
凌枢松一口气,忽然有点卓文君背着老爹跟司马相如偷情的心虚感。
他委实还没理清自己对于岳定唐的想法。
既然暂时弄不明白,那就放到一边去。
冥思苦想为情所困从来就不是凌枢的作风,有这时间他不如多吃几只烧鸡。
只是回过神仔细想想,怎么都觉得刚才这比喻有点不对劲。
老袁何德何能,都当他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