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岳还是经得起念叨的。
……
蓉姐有些坐立不安了。
好好一个春山会,被凌枢这么大闹,客人全跑光了,下回还能不能办起来且不说,那些跑掉的客人全是非富即贵,只怕这回要把人给得罪狠了。
但这些事情还不是最让她担心的。
她常年负责看场子,跟各色人士打多了交道,脑筋也比宋姐那等专注一亩三分地的转得更快,所以她想到的是:如果有人胆敢到鹿先生的地盘来捣乱,这莫不是说明有人要对付鹿先生?
更有甚者,可能是实力不逊于鹿先生,或者相当强横的势力。
蓉姐的直觉素来很少出错,她越想越是不对劲,恨不得立马脚生双翼先回家里收拾两件行李以防万一,她那些财物可都藏在家里了,真想跑路都得带上,还有……
想及此,她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无视一地狼藉,起身就往外走。
好巧不巧,门口来了个人。
“您想上哪儿去?”
蓉姐定睛一看,是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
“你是谁?”
她不认识对方,对方却认识她。
“敝姓沈。”
沈人杰笑眯眯道。
蓉姐感觉来者不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则开始思索后门的方位。
“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您跟我走一趟。”沈人杰似乎看穿她的意图,不紧不慢接着道,“我劝您还是别打逃走的主意,这里前后左右都被我们包围了,您想以死效忠鹿先生无所谓,就怕您死了,最后也没人记得。”
他话刚说完,蓉姐就瞧见原本守在外面的手下全都悄无声息退回来,面色凝重,回头冲她露出着急的表情。
蓉姐心头一沉。
难道鹿先生也自身难保了?
……
凌枢还真睡着了。
睡觉的姿势太别扭了,加上周围的气味委实难闻,别人稍稍一碰他身前的尸体,他立马就惊醒了。
“哎哟,老岳,你可总算来了!”
凌枢下意识紧绷准备出手的身体在看见来人身形的瞬间就放松下来。
“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死了。”
“睡死的?”
岳定唐觉得自己可能要调动对凌枢所有的爱意,才能控制住捏鼻子的动作。
这身西装是别想要了,澡回去估计也得洗上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