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欲破土而出,玫瑰却扎刺而挡。
季幕的腺体是一块贫瘠的土地,无法容留两种信息素。他后颈的标记被折磨到作痛,蓦地,季幕的手脚发麻,失神了片刻。
…………
等再回过神来时,陆泽安已经背着他上了车。
“安哥?”
“季幕!你清醒了吗?你刚昏过去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这边路段堵,救护车不如我的车快!”
季幕靠在座椅上,眼前的场景逐渐清晰。方才的疼痛抽离了他的身体,两种信息素之间的搏斗瞬间淡了下去。
他身上的栀子香已经消散了,但不能否认它们在刚才确实苏醒过。这种情况不应该发生,明明当初就已经确定他的腺体会进入一个“假休眠期”。
季幕缓缓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心中寒意满满,想到了无数令人不安的后遗症:“安哥,你送我回家吧。”
“回家?!”陆泽安满头大汗,说话都结巴了,“不、不去医院了啊?”
“我只是最近复习得太累了,缺乏睡眠。”季幕随便说了个谎,焦急地想要回家。
陆泽安不放心,坚持要送他去医院,连车都一路飙到了医院大门口。但他拗不过季幕,愣是没能把人送进医院里。
并且,季幕拒绝了陆泽安要在公寓陪着他的提议。
陆泽安没办法,只好在离开前,通知了顾远琛。
一回到公寓,季幕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这一刻,他才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庆幸自己没有一直昏迷。否则,一旦被送去医院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就麻烦了。
他深呼吸片刻后,手忙脚乱地在手机的通讯录中翻找着什么。
最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听,季幕不死心,一个接一个地拨打,心慌意乱极了。
在第五个电话打过去后,那边终于接听了:“季少爷?”
“李医生!”
身在h国的李医生正在忙碌,他想不通多年未联系的季幕为什么会越过张延来给自己打电话,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问题,他率先回答道:“新的玫瑰信息素,我已经让张秘书代交给你了,还是三年份的。”
“不是玫瑰信息素的问题,是我的栀子信息素又出现了!”季幕把刚才的经历如实告知了李医生,“你不是说我的腺体会休眠吗?都已经快四年了,为什么突然会有信息素出现?”
一连串破天荒的问题袭来,使得李医生以为季幕在说笑:“季少爷确定自己没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