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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她凝望着大海。休看着她搁在岩石架上的手，距他的手很近。她的存在是那么真切，几乎使得空气都在颤抖。

&ldo;我不该谈自己谈得这样多&rdo;，她最后说，&ldo;我很遗憾奈杰尔告诉你这么多事。&rdo;

&ldo;你说过嘛，他话很多。&rdo;

&ldo;他是这样，但人不错。&rdo;

她转换了话题，问起他的童年，以及这28年来的情况。

&ldo;我想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在康涅狄格州，菲尔菲尔德县的一个小城镇里长大的。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周围的郊区‐‐到林子里去野营，参加少年棒球俱乐部，到沙滩上去游玩，如此等等。后来我到安多佛去上预科学校，开始成绩还不错，后来掉了下来。临毕业大约一个月时，我被开除了……&rdo;

&ldo;你干什么了？&rdo;

&ldo;没啥大不了的。学校有一个什么五大规章。一个周末，为祝贺自己考上了哈佛，我全给赶上了‐‐擅自离校，酗酒。他们还逮住我撒谎，因为我签字说自己回寝室了。最龌龊的是第五条‐‐行为有失绅士作风‐‐他们给我强安的罪名。我提出了异议，但没什么结果。&rdo;

&ldo;结果呢？&rdo;

&ldo;我就乘火车回去了‐‐那是我人生中走过的最漫长的一次路途。当我灰头土脸到了家，我父亲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rdo;

&ldo;哈佛那边呢？&rdo;

&ldo;他们没要我。后来我又申请了一次，但没上，结果只好去了密歇根大学。&rdo;

他还谈到他的父母。他父亲是纽约一位颇有成就的律师；母亲爱上了另一个人，在他14岁时就走了。

&ldo;因此你就去上预科学校了&rdo;，她说。

&ldo;对。&rdo;

&ldo;肯定很难过吧。&rdo;

&ldo;我想，开始是这样吧。她走了两年后就死了。她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正打算结婚，突然就这样死了，是动脉瘤。刚还坐在床上梳头，一转眼就死了。&rdo;

&ldo;你当时是什么感觉？&rdo;

&ldo;很迷惑。我对自己说，是报应。&rdo;

&ldo;但你并不相信。&rdo;

&ldo;是的。&rdo;

&ldo;那是你父亲抚养的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