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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达尔文的阴谋》第5章（3）

&ldo;没酒吧的&rdo;，他说，&ldo;你要找的时候总是找不到的。&rdo;

&ldo;在我记忆中，你这老毛病还是随身携带啊。&rdo;

从她不太地道的英语中，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听出她生动的新泽西地方语味道来。

他们选定一家小饭店。他径直望靠窗的一张桌子走去，因为外边的行人多，可以调节一下谈话的气氛。一位系白围裙的女服务员悠然地走过来。他要了一杯啤酒，她则爽朗地要了一杯雪利酒。

&ldo;准确地讲，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英国人的啊？&rdo;他问道。&ldo;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某个特定的时刻让你变成了英国人？&rdo;

&ldo;你真搞笑。如果你指的是吻两面脸，那任何在这里住得久的人都会这样的。&rdo;

&ldo;没错。但你学得太快了吧。是在希思罗机场等出租车的时候吗？&rdo;

&ldo;如果你真要知道‐‐是在排队的时候。&rdo;

&ldo;我发现你还是没变，学什么都快。&rdo;

&ldo;你才是明显的一点没变。&rdo;

他没有回答。变‐‐她哪知道他改变了多少！

&ldo;你什么时候迷上达尔文的呀？&rdo;

&ldo;哦，我也说不清楚。我还只是在到处查找些东西。&rdo;

&ldo;找什么？长大后想干什么？&rdo;

&ldo;也许就这样吧。&rdo;

&ldo;我听说你当过酒吧服务生，然后到西部地区还干过什么，是吗？摘苹果，当护林员，或是其他年轻人喜欢干的工作？&rdo;

他没有插话，只是慢慢地喝着啤酒。

&ldo;你还去过一个希奇古怪的地方‐‐叫什么来着，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一个岛屿。&rdo;

&ldo;辛农布雷岛。&rdo;

&ldo;对。难怪我想不起来。你研究的达尔文也去过那里吗？&rdo;

&ldo;没有。那只是一个小岛。那里有一个研究项目组，观察达尔文莺，进行测量‐‐测它们的喙长什么的，以便了解环境改变对它们的影响。&rdo;

&ldo;哦，测量鸟的喙。你这是攻学位吧？&rdo;

&ldo;是的，当时是这目的。但我在那里没做完。有点让人吃不消‐‐太沉闷了。我就走了。&rdo;

&ldo;走了？意思是说‐‐你半途而废了。&rdo;

&ldo;可以这样说吧。&rdo;

&ldo;因此你从来没拿到学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