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迟看他呆滞,感觉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太多,跟着愣住:“我还想问你来着,但怕你比较含蓄,一直憋着没打听你和沈锦旬怎么在一起的……”
“啊?”云枝这下真的糊涂了。
要不是今天滴酒未沾,他会怀疑自己又被茅台灌得神志不清了,否则怎么会出现那么离谱的幻听?
他喃喃:“你说的老板娘,是指我么?”
“我们的嫌疑人二号,不然呢!”白栖迟忐忑,“周五晚上你不是和我们老板睡了吗?”
云枝道:“我和他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不是,连聊天都没聊啊!”
被白栖迟讲了一遍来龙去脉,云枝消化了半天才接受事实。
继而联系到楼朔几个反常的问题,他窘迫到想要跳楼一了百了,再也不用面对这个人心叵测世界。
瞧沈锦旬人模狗样的,被传出来有个老板娘后,让部门里很多小姑娘心碎一地,其实满肚子坏水!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欲哭无泪。
白栖迟看他像是冤得可以六月飞雪,把水杯往前一推:“有话慢慢说。”
云枝没把撒酒疯时的诸多恶劣行径讲出来,主要自己爱面子,其次怕知情者白栖迟被沈锦旬杀鬼灭口。
模糊掉这些信息以后,两三句就潦草说完。
白栖迟依旧被震住:“沈锦旬看着不爱说话,挺会玩文字游戏的啊?”
云枝道:“他哪里不爱说话了?”
“他的秘书特意记录过,话最少的那天只说了三十二个字,平均每天不超过二十句话。”
云枝心说,那你是不知道他在我这里有多烦人!
自己怒意未消,火气冲冲地查了下导航,想要从这个月租金三千多的拆迁小区,提刀霍霍跑到那每平米十五万的富豪宅邸。
破手机卡了又卡,跳出来了导航结果。
打车:127元起。
地铁:1小时30分钟。
步行:5小时20分钟。
这时候没有地铁了,要是想要省钱,只能走个520过去。
真是穷人的悲哀啊。
云枝死死捏着手机,趴在桌上哭丧着脸。
等送走了白栖迟,他打电话给沈锦旬,铃声响了三秒之后,被飞快地接通。
“干嘛说我和你动静大?”他开门见山。
沈锦旬知道他是来算账了,沉稳回答:“你如果继续撒酒疯,不会吵到别人吗?”
云枝想想也是,沈锦旬用了模糊的话术来应付楼朔,实质上没有说谎,只是说了一半的真话。
并且把一只活了有三百多岁的吸血鬼蒙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