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宇舟见他没出声,挠了挠头继续道:“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是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饭什么的,这两天也不太方便,等比完赛再说吧。”
郁子尧毕竟才是个刚成年的大男生,藏不住事,表情一瞬间露出的不信任让对方愣怔一下,随后贾宇舟也笑了笑:“没关系,那就回头再说吧。”
与贾宇舟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于段落,没想到回寝室住宿的第一个晚上,又和龚艾单独打了照面。
郁子尧长叹一口气,迈着步子想绕开他回屋子,却没想到被龚艾伸手拦住。
“怎么,你和祁濯都不打算藏着掖着了?不知廉耻。”龚艾端正英气的脸上露出唾弃的神色,“我可是看在咱们好歹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好心提醒你,祁濯在床上那是出了名的没分寸……”
“你跟他上过床啊?”郁子尧打断了龚艾的话。
“你!”眼前的男生气得眉毛都扬了起来,“你怎么好赖话听不懂?!”
“我听你妈了个锤子,让开。”
就算是瘸着脚,郁子尧也绝不输气势,胡乱推了对方一把蹦进屋里。
一进屋他就把自己整个人扔进了床里,重重喘了两声气,还觉得不够,挥舞着手臂从前面抓了枕头蒙住自己的头。
视线陷入一片黑暗,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可郁子尧却没有撒手的意思,他现在觉得好烦,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充斥着他的大脑,只有这种濒临窒息的错觉能让他的大脑放缓速度,他才能认真思考。
这两天过的简直像两个星期!
本来以为自己的室友里面还有个贾宇舟是正常人,结果现在发生这种事,是不是正常人还需要存疑。
祁濯说贾宇舟不是个好人,龚艾又说祁濯床上玩得很开……不对,祁濯在床上玩出向日葵来都跟他没关系啊,为什么龚艾总要反反复复在他耳边念叨这些?害得他现在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如同浆糊,都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好了。
窗外是城市夜晚的街景,郁子尧像一条扑腾在陆地上的死鱼,翻了一面肚皮朝上,对着外面的街景发呆。这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就算到了夜晚也不眠不休,晚高峰能一直持续到十点十一点,现在外面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刺耳的鸣笛。
祁濯这个狗x,留一句要出差就走得痛快,偌大的城市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原先他只觉得郁建安是个混蛋,现在,他发现郁建安可能是一个他还挺需要的混蛋。没办法,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能如意,他有个操蛋爸爸这件事是十分天注定,没有更改的余地。
后来连操蛋的爹也没了。
他现在面前就只有一张巨幅的、充斥着选择题的试卷,生活在不停地逼问他答案。
想要看看题解,伸手翻开满眼却只有一个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