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识令她唰地白了脸,惊恐得舌头都打架了,“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雷厉不答反问。
尽管确定衣服仍套在身上,她仍不免害怕。“你没做什么吧?”
“你猜猜看?”雷厉慵懒地笑了笑,低沉的嗓音饱含浓浓的笑意。“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会发生什么?”
“你……”看出他有意吓她,潘辰气恼得想踹他一脚。然而,余光扫到他头上的纱布时,滞住了动作,有关昨天的记忆全数涌回脑中。
她记得他流了好多血,浅灰色的衬衫被染成了深褐色,就连她的裙子也被染红了一片。盯着他头上的纱布,她语气难掩担忧,“你的头没事吧?”
“还好,只缝了15针,才输了200的血。”雷厉学着宋博彦的语气,把话复述了一遍。
其实看到他躺在血泊里,脸上渐渐失去血色那刻,她就知道自己又干了件蠢事。
雷厉把她的愧疚看在眼里,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为什么要输血给我?”
“我……”潘辰语塞。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怕他万一死了,自己就成了杀人凶手。所以当医生告诉许译血库没有ab型的血,让他赶紧联系雷厉亲属时,她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我是ab型,抽我的吧。”
“是不是怕我失血而亡,你会被判谋杀。”
被猜中心事,潘辰难为情地咽了口口水,没答话。
雷厉见状,笑意更甚,手指拂过她的唇瓣,轻声呢喃,“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我都还没享受够。”
轻柔的抚摸像羽毛扫过,痒痒的,潘辰慌忙别开脸,耳朵微微发烫。下一瞬,却发现了不对劲,刚才她只顾着跟他讲话,没察觉周围的变化。这里显然不是昨晚睡过的走廊,病床也比那张临时支起的小床宽大舒服。
“这是哪儿?”
“我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明明记得是睡在走廊的加床上。
“我把你抱过来的。”雷厉轻轻抚开她额前的发,“那边太冷了,我怕你感冒加重。”
他的动作极温柔,声音更是柔得出水,听得潘辰心里一团迷雾。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好,
“你没事吧?”她谨慎地望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可惜,除了温柔的笑容,什么也看不到。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雷厉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倒是你,发着烧还敢献血,真是不要命了。”
抬眼凝望着一脸笑意的男人,潘辰越发困惑,这男人不会被敲傻了吧?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是该生气吗?他非但不气,态度还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难不成……他对她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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