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亚衣现在的状态,还有亚衣家里那股消毒液的味道。&rdo;
&ldo;的确,芳泽亚衣的母亲在家庭教室跟大野夫妇见过面,大野是不是已经去芳泽家洒过消毒液了?&rdo;
&ldo;就算去过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嘛。&rdo;
&ldo;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老是觉得跟麻生家和实森家有某种联系,明天再打电话问问。&rdo;
&ldo;好吧。&rdo;
&ldo;刚才忘了说祝贺你出院了,本来还打算星期天去医院看你呢。&rdo;
&ldo;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rdo;
&ldo;看你说的。什么都没能为你做,我正觉得不好意思呢。&rdo;
&ldo;你的新工作怎么样?&rdo;
&ldo;别提了,刚跟一个老同事熟悉了,谁知她为了孩子要辞掉工作回富山老家去。&rdo;
&ldo;那太遗憾了。&rdo;
&ldo;剩下一个老头子……虽然我不能不说他是个大好人……又是帮助我收拾屋子,又是帮助我修理柜子……&rdo;
&ldo;看把你高兴得……&rdo;
&ldo;高兴什么呀!&rdo;
&ldo;我父亲也挺喜欢你的,看来你的性格招老人喜欢……&rdo;
&ldo;什么什么?你说什么?&rdo;
&ldo;对不起,说走嘴了,你就当我没说……&rdo;
这时,浚介从受话器里听到了游子父亲的呻吟声,于是说:&ldo;下次还去登门拜访,能为你父亲做点儿什么是我最大的快乐。&rdo;
&ldo;是吗?谢谢!来,我父亲跟您说话。&rdo;
浚介向老人表示问候,寒暄了一阵才把电话挂断。他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以前的自画像上,打开绘画用具,自言自语地说:&ldo;再画一张试试!&rdo;
他跃跃欲试地撑开画布,挤出颜料正要调色,电话铃又响了,他以为又是游子,高兴地刚拿起电话,一个明快的声音就闯进了他的耳朵。
&ldo;喂!我现在就把我父母杀了!我也死!&rdo;
*
住宅街的一条狭窄的小胡同里,有一个不起眼的电话亭。
附近没有过往的行人,大雨中路灯显得比较昏暗。透过电话亭沾着雨水的玻璃,可以看见亚衣那细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