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宴席继续热闹,明成王不在,他们更放的开了。
郑夺齐司寥二人并没有等尘风,携自己部将悄然退场了,他二人都知道这宴会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刚刚尘风那么说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马上他们就要出发,此时也不能喝醉,对于一个楚人来说,喝酒不能喝醉和进了窑子不能叫姑娘别无二样。
交代的都交代了,安排的都安排了,此时五万步兵已经在城外不远处候着了。他们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出了城……
宴会上,袁华的心始终揪着,当他看见徐亦潇从里面走出来后,更是一阵绝望,她出来了,也就意味着刺杀又失败了,只是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能活着出来?按说不管成功与否,她都应该死了才是?难道她没动手吗?
想到这里,他坐不住了,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
虽说是趁人不注意,但还是没能逃过吕宥的眼睛,吕宥冷哼一声,自语道:“真是病急乱投医!”说完这话,便退场了。
他退场之后,直接以信鸽的方式传出了一封书信,信鸽飞出洹州城,进了一片树林之中。树林中有一黑衣人取下信鸽腿上绑缚的信笺,嗖的一下消失了。许久之后,这黑衣人便出现在了云城一家客栈里,他敲了三下一间客房的门,然后推门而入,在仰躺在那里的青年面前单膝跪地,信笺奉上,道:“领主,洹州来信!”
青年接过信,拆开一看,笑道:“这回可有热闹看了!咳咳~~”
说着,不自主的咳了两声,他拿出手帕捂着嘴,只见,手帕上是点点血迹。
“领主!”
青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黑衣人走后,青年无奈摇了摇头,“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
话说这袁华离席后,没去别处,而是直接去找徐亦潇了。
徐亦潇好像知道袁华会来找他,一直等在那个没人的地方,见袁华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她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没动手?”袁华上来就问。
“我……”
“你不想为父亲报仇了吗?我不是告诉你了,杀了那何少离就等于是杀了尘风!”
“不是的,袁伯伯……”
“你呀你,让你上尘风的床你不愿意,让你杀何少离你也不愿意,还口口声声说想为父亲报仇,这般贪生怕死如何报的了仇?”
“我不怕死……”徐亦潇被说的有些哽咽了。
自从徐春被楚军的马踩死之后,她就辗转到了尘风那里,袁华于是接近了她,说可以帮她报杀父之仇,并且还教她如何讨得尘风的喜欢。但是她并没有遵照袁华的意思做,因为自幼在礼教的熏陶下,她不愿玷污自己的清白之身,她一直想同尘风拼命,但是袁华却不同意,因为那样非但杀不了尘风,还会因此搭上性命,就再也不能报仇了。
就在刚刚,袁华看见她端着茶盘走过来,于是悄悄拦下她,并给了她一把匕首,还告诉她,那个身受重伤之人对楚国很重要,只要他死在这里,楚王就会杀了尘风,她的大仇也就得报。那人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杀他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