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牙齿白得很可爱。湛榆在心里想。
牙刷柔软的长毛扫在更柔软的嫩粉色舌苔,进进出出,崔溯微仰着头,樱唇张着,说不出的诱人。
不错,诱人。
费了好大力气压下这两字,不经意抬眸,看到女朋友香软嫩滑的小舌,她头疼地想:也太诱人了。
清水漱口,净手洁面,崔溯暂且饶了她。
可湛榆还是不允许她下床,她哄孩子似的亲了亲湛榆水润的唇:“姐姐,我总要去趟卫生间的。”
人有三急,湛榆没多犹豫:“我抱你去。”
“抱?”崔溯被她逗笑,抱着她脖子:“姐姐,你这样子若被秋姨看到,她指不定要胡思乱想你昨晚对我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以至于我连床都下不了。”
湛榆指尖动了动,意味不明道:“是挺…丧心病狂的。阿溯也才十八岁。我……”
“嗯?”女孩子清清浅浅的发问,湛榆怜惜地环了她腰:“我不后悔。”
崔溯趴在她肩膀笑得身子都软了:“我还以为姐姐要给我写篇万字请罪书。”
“没有。”她抚了抚女朋友那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眉间染笑:“昨夜我很享受。阿溯呢?”
“我如何,姐姐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
灯亮了多长时间她就看了多长时间,温柔如水,也肆无忌惮。
欲望一泻千里,姐姐的呼吸是热的,烫的,一呼一吸,命都要给了她。崔溯饶有闲情逸致的和她咬耳朵:“姐姐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小天才。”
她的夸赞湛榆照单全收,温文尔雅地笑了笑:“伺候女朋友,应该的。我抱你去卫生间,阿溯,抱好我。”
“嗯。”崔溯借势吻她侧颈,丁香般的小舌偷偷在她身上点火,感觉到禁锢在膝弯的力道一紧,她得逞地咬了湛榆锁骨,银丝弥留,拉得细细长长,浸了十二分的缠绵刻意:“等我学会了,我也好好伺候姐姐。”
湛榆眸色渐深,被她一句话说得心跳加速,生出不深不浅的期待来。
“好。”
“姐姐可以放下我了。”
到了卫生间门口,湛榆面不改色地输入指纹解了锁,她怀里抱着人,坦然自若地走了进去。
“姐姐?”
“我送你过去。”
崔溯眼神变幻,调笑道:“姐姐不会是食髓知味,连我……唔,都不放过吧?”
食髓知味。湛榆觉得这个词儿用得极好,不过——她哪有那么变态?
眼瞅着怀里的人很快就要对她造成误解,她清了清喉咙:“阿溯想多了。”
“是吗?”崔溯被她放下来,身子还是柔若无骨地倚着她:“姐姐,我好想知道你有多色啊。”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