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人在找自己?明明新闻上已经宣布自己死了,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找的?
还是说自己没有死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可是赤山市没有认识自己的人,知道他身份的只有箫声,会是箫声吗?箫声所说的那个故人又是谁?
刚刚看见的是继母的人,为什么不是父亲派人在找?这件事父亲知道吗?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路思言呆滞地用筷子扒拉着盒子里的米饭,食不知味,明明刚刚说饿了的是他。
箫声吃得快,已经在收拾自己的餐盒了,他观察了路思言很久,觉得他有点奇怪。
修车厂的工作持续到十点半,大家终于完成了工作,明天后天所有人都放假。
箫声和路思言是最后一个走的,路思言拿着手电筒等箫声关灯关门,然后去坐末班的公交车回家。
路思言没有在这么晚坐过公交车,原来末班车也有这么多人。
有戴着安全帽在工地工作的工人,有身上散发淡淡消毒水气味的护士,有抱着手机还在回复工作消息的上班族。
大家都在为生活奔波忙碌。
路思言和箫声坐在后面的连座,工作了一整天的两人身上都有点脏,也累得没有精神。
路思言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
他脑子里很乱,不久前才决定不再管那一切,给自己一个新的生活,现在就有点被打乱了。
“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箫声突然开口。
路思言回过头去,疑惑箫声怎么突然跟自己搭话,他比箫声要矮上许多,视线与他的下巴齐平。
他总是三四天才刮一次胡子,现在长了一片青涩的胡茬。
路思言视线上移,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立马转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要跟他说实话吗?
或许这件事跟箫声没有任何关系,毕竟如果是他透露的话,早就有人找到家里或者修车厂来了。
“开心的事……”路思言嘟囔着,说不出来,现在脑袋里都是那三个人的身影还有被发现的恐慌。
路思言许久说不出话来,默默低下头去。
这时箫声再次开口说:“放假了,明天可以去看灯会,算吗?”
他的声音很低,不太自然,像是踌躇了许久。
“啊?”路思言抬头,看他想要闪躲的眼神,说:“算……吧。”
但路思言的情绪还是不高,回家洗漱之后就回房间了,他只留一盏床头的灯。
警长还没有回来,路思言侧躺着,睁着眼睛睡不着。
院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偶尔能听到箫声倒酒的声音,他每天喝酒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路思言很晚才睡着,也不知道箫声什么时候去睡觉的。
第二天很早就醒来,天都还没有亮,他轻轻地起床,木制房子隔音不好,他怕吵醒箫声,就光着脚走出去。